“本宫原也知道,你们对本宫不服气,却也不是要这样报复的……
”
林染衣忽而笑声残忍起来:“本宫听说,在域外,有人用一个法子,可以窃听得到别人心内的想法,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本宫也就只好动用此法了。”
那笑声令人头皮发麻。
宋甜儿自然害怕:“奴才是真的不知簪子究竟在何处,娘娘就是再怎么逼问,奴才也是不知的。”
“不急,你不知道,但是你的脑袋肯定知道。”林染衣话语渗人,无端端阴森惊骇,“听人说,只要将人脑取出,再用以合适的法子,请来大师一问,便什么都知道得完全了。”
说完这话,我明显听得周遭的人都在颤栗得吸了口气。
显然也是被林染衣的话骇住了。
但林染衣却不觉有丝毫的不妥:“还不快去取来刀具,将这奴才的脑袋给本宫剖开,然后再去宫外本宫的娘家请来大师,定然就能得知簪子的下落了。”
“反正,她也已承认了罪名,死有余辜,只要本宫的簪子能找得回来,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连她身边的丫头青苓也禁不住被吓住了。
青苓带着害怕的音色吩咐着底下的人:“没听到娘娘的话吗?还不快下去准备着?是想挨打吗?”
“是是是!奴才这就下去准备!”
那些人齐声回答着,松开了原本给我行刑的手。
双手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自由,只还是痛着的。
我忙道:“我可以为娘娘找回簪子,求娘娘放过她罢,我相信定然不是她所为,若否,她也不至于说不出簪子究竟是在何处。”
林染衣轻笑,饱含嘲弄:“姑娘一口一个‘我’的,想必是在圣上身边伺候久了,架势也大,本宫可是请你不起。”
“再者,姑娘一个瞎子,是想要哪里去替本宫找回?这丫头都已经承认了罪名,她不愿告诉本宫簪子的下落,许是因为太喜欢那簪子了,舍不得交还,想着总是一死,死也不要我如愿。”
林染衣反问着宋甜儿:“你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不……不是……”宋甜儿已彻底怕了,但却被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奴才……奴才没有……”
“你听,她言语反复,一下说有,一下说没有,谁知道她的话真不真呢?”
林染衣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宋甜儿折磨至死:“倘或她真是无辜,却也因为她这样反复无常让本宫一时难以判定,倒不如就让本宫试一试那个域外的法子,就知道真假了。”
我还要再多说求情的话,但林染衣显然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她道:“姑娘这样维护,许就是同谋罢,若测出这奴才的确是凶手,只怕姑娘也逃不开罪责呢。”
“青苓,将她给我捆绑好了,等这奴才的测试完后,再将她给本宫送去司正处办理。”
我四肢被束缚住了,倒在一旁,耳边尽是宋甜儿求饶的声音。
“娘娘放过她!奴才与她全然不熟识!她不会是奴才的同谋的!”
可林染衣显然不想要听她的声音,直接便命青苓用抹布塞到了她的嘴里,阻止了她的话语。
等了没多久,那些刀具便已经准备妥当。
林染衣笑道:“大师想来也在路上了,你们现下动手,等到大师到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就取了出来了。”
一行人答是,便闻杂乱的脚步声起,向着宋甜儿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