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染衣接过那张信批去之后,脸色却唰地一白,旋即又似想起什么来似的,展颜一笑:“本宫便知道,是这贱婢的心思不纯,与表哥什么干系?”
将那张信批给了白子墨,道:“就劳白太医将这信批交给圣上罢,如此粗陋之语,本宫倒不敢去惹圣上的不开心。”
“连圣上身边的朝臣也敢勾引,果真是不要命。”
/>????言罢,使着眼色,她身边的人便过来押着我。
林染衣吩咐道:“青苓,先将她扣住,等本宫将这证据交给圣上后,自有圣上裁夺。”
说着,便要回去。
“娘娘!”李蒙见状不对,立即喊住了林染衣。
林染衣转身,笑道:“本宫自会和圣上说明白,都是这贱婢使的手段将表哥引出来的,与表哥没什么干系,表哥不必担心。”
李蒙斟酌着,说:“娘娘可否让微臣一看信批中的内容?”
不等林染衣回答,一旁的白子墨已道:“这本就是李将军看过了的,现如今却还要看,微臣还得要向圣上呈交呢,若是证物不在,微臣倒成了罪人了。”
李蒙起了急,忙说:“你是怕我把这信毁了?”
白子墨但笑不语。
李蒙更是拍着胸脯保证:“我只是疑心这封信被人掉了包,所以要拿来一看,销毁证物的事情,李蒙作不来,白太医不肯相信我?”
“娘娘?”见白子墨油盐不进,李蒙转而向林染衣求助。
林染衣微眨了眼,才劝道:“表哥容易轻信人,心也软,但朝臣与宫人私会可是杀头大罪,表哥若是想要替这个贱婢脱罪,也不能编造出如此拙劣的理由来。”
她笑:“表哥可是武艺不凡,谁能够从表哥身上掉包?谁又知道表哥来此是来赴约?连我也不知道呢。”
“这是陷害!”
林染衣也答:“我自然晓得是陷害,是这贱婢自己居心不良,却想要将表哥拖下水。”
李蒙见自己说不清了,便只好道:“娘娘决不可将此事禀告给圣上去,否则,微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如今已晓得我是荣靖的人。
当然也就知道,若是让荣靖知道,我与他有着这样的“私情”,我们两个都免不得好一番的难过。
“有我在,怎么会叫表哥有事?”林染衣很是肯定,“再说了,这本来就不是表哥的错,是这贱婢出手勾引表哥的,有此信批在,圣上自会明察。”
再不肯听任何的解释,林染衣已带着白子墨快快往前方走去。
而青苓等人便也押着我跟随。
李蒙原在后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后面也跑着跟了上来。
他和我说道:“那张信批原是写的你要同我一齐比较一番,所以我才会不疑有他就过来了,但听方才林婕妤的话,里面的内容应该不止于此,所以我才怀疑有人中途将信批掉了包,总之……是我连累了你。”
“你待会儿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我的头上去,我有军功护着,总该也不会掉脑袋,但你……反正你到时候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听到没有?”
我一面听着他的话,想了想,问道:“是谁给的你这张信批?”
“一个小太监送来的,我又不认识,当时心里高兴总算能够与你请教了,也就没想太多,怎么还记得他的模样?”
果真——
调查得一清二楚,连李蒙想与我过招的执念都知道。
我继续问着:“那你来的路上,可曾遇到些什么人吗?”
若是要掉包,也只可在那时候换掉。
按想从李蒙这样的人手上掉包,也绝对不是凡人。
李蒙摇摇头,同样还是因此心中雀跃,所以忽略了周围的情况。
哪一个流程都计算得这样好。
我抬头看着前面白子墨的背影,却见他适时回过头来,全白的那半张脸冲我一笑。
绝对与他逃脱不开干系!
于腹中打着草稿,想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已抵达了归鸿殿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