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实情。
我虽然不知道白子墨给我服用的此药究系为何,但是时至今日,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反应。
也从侧面说明了,我的性命暂且还是无忧。
当然,白子墨也不至于去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来。
他本就知道我身体在不断地衰败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毫无征兆地倒下,然后再无醒来的可能。
白子墨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或许,为了达成他的目的,白子墨还会想方设法地帮我多拖延一段时间的寿命。
毕竟,如我一般的一个药人,可不是时刻都能遇得到的。
所以我也就懒得去深究。
从他手上接过药丸来,我没有多余的话,干就着便吞咽了下去。
白子墨的眼神微闪。
但足以肯定的,是他很是满意我的行为。
他早有准备,提早备下了壶水,在我觉得喉咙难受时候给我递了过来。
我不觉得他还能做出什么来,而自己连一小壶水也分辨不得。
遂很是干脆地饮了下去。
总算是觉得舒爽些。
白子墨便道:“只要姑娘有办法让微臣取得药引,自然一切都好说,后面一切都包在微臣身上。”
而后不等我哆嗦,白子墨指着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天际,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微臣送姑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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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必了。”
说罢,我便转身朝着来时路行。
白子墨在身后没有多置一辞,只是身后隐隐地有笑声传来。
我走得也快,很快就听不见,也权当作甚么都没有就可。
我想得十分简单。
反正白子墨若是要做什么,我也没法儿拦阻,也阻止不得。
因为我根本不明晓他的目的,便是千万个想要防范的心思,实际上也无从防备起来。
也就不必要自寻烦恼。
总是现在眼前的事情紧要些,先行处理好才是。
待得回去后,又坐立不安了许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终于听得到曲五回来禀报消息。
“怎么样了?”我单刀直入,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问,“可是廉庄那里有动作了?”
曲五点点头,说道:“姑娘果真猜测得不错,曲五只远远在暗处观察了些许时候,就看得出来对方心理按捺不住了。”
这是自然了。
廉庄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生气与否,总是用那张笑脸来蛊惑人心。
然后又以令人悚然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仿佛她很是和善地同人商量。
只怕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廉庄想要的一切,都是她应当得到的,别人也甘愿双手奉上给她。
所以她得来才这样轻松。
如今遇上荣治这么一个人,让她处处碰壁,哪儿都不顺心。
廉庄自然心里不会好过。
我问道:“她可是去找了荣治,亦或是,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吗?”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后,曲五也不敢直接就来同我禀告。
一定是要将一切都给摸透后,才肯来和我说明,唯恐又一个不慎,便落入廉庄的圈套之中。
曲五道:“她没去找谁,但却有那个阴阳两分的怪人来找她。”
“白子墨?”我微蹙眉头,过了一会儿,才稍稍缓过神来,说,“可知道白子墨去找廉庄做什么吗?还有,他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廉庄?”
我遇到白子墨的时候,约莫是在戌时初刻。
只看白子墨在我与廉庄之前的先后顺序,也就决定了我要不要彻底相信白子墨一次。
曲五认真想了想,说道:“应是戌时三刻,那时廉庄正在屋子里发着火,白子墨一来,便正撞枪口上,挨了打骂。”
于心内思忖片刻后,我看着曲五,眼中有着深深的不解:“后来又如何?”
曲五这才如梦初醒,想起来道:“白子墨从廉庄处出来后,便直接去见了荣治,我想此二者间必然有一定的关联,所以就来与姑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