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啊,也不是嫂子非得偏着我们家家宝,这孩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姜小草一进屋就开始推销自家兄弟,“人长得那是真白净,也周正,我们村里不少的小姑娘都偷偷惦记呢。”
张乔听着并不说话,能不白净嘛,整天在家里闲逛,也不下地,但凡太阳大点都不出门,再说那些姑娘,不是惦记姜家宝吧,怕是惦记姜家的钱多一些。
“嫂子这是真为你着想,你看,这家宝现在又有工作了,很快就能转正的,等你嫁过去了,再让四姐夫也给你赵份儿工作,不是更好嘛。”
“还有这彩礼,说是二百,那是对一般的姑娘,乔乔你可不是一般姑娘,那怎么也得四百不是。”姜小草为了能促成这件事情也是拼了,只要张乔能答应,她回头就去跟姜母说彩礼的事情,虽然多了两百,但张家不是姜家,不会克扣彩礼了,基本是原样带回去的。
张乔一点反应也没有,姜小草在那自顾自说着,从姜家宝说到姜母,再说到苏仁成,把姜家的各种好都夸大地说了个遍。张乔只是看顾炉子上的药锅。
“我说乔乔,嫂子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了,你倒是给个反应啊。”姜小草实在是口干。
“嫂子,那我就明确地跟你说了,姜家宝这事儿呢,是绝对没戏的,您还是另找高明吧。”
“不是,乔乔,娘的想法是娘的,她年纪大了,还是老一套的想法,你可是新时代的青年,你们不都是讲求自由恋爱嘛,别拒绝这么快呀,可以先跟家宝处处嘛,之前他来家里少,你也不怎么在家,没接触过,说不从接触之后,就好了呢。”
“嫂子,你现在是我们老张家的人了,别张嘴闭嘴的我们村,我们家的了,张家现在才是你的家,贾庙村才是我们村,”
“嗐,我这不是一时间还改不过来嘛,以后一定注意。”
“嫂子,不是嘴上改过来就行的呃,你心里一定要认清楚才行,”张乔捅了捅炉子,添了一块碳,“另外,姜家宝是个啥样的人我也已经了解清楚了,咱娘有一点没说错,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是不要再用了,羞先人了。”
“不是,张乔,你啥意思啊,说谁羞先人呢。”
“姜家宝,你要是回去的话给他带句话,别老是躲在背后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不是吓大的。”张乔说完就不再搭理姜小草了,她是看清了,这嫂子心根本就不在自己家。
“嗐,张乔,你这是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家宝怎么了,多乖的孩子啊。”姜小草听明白了,这是姜家宝背着自己做了啥坏事儿,让张乔给知道了,但是自己不能弱了气势。
“我跟你说张乔,你已经十九了,再拖下去就是老姑娘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能找个啥样的呢,”
“上这么多年的学有啥用,毕业了还不是得乖乖地回家里来种地,我家家宝不上高中又咋啦,我们家能让他进厂子去工作,比你这高中毕业强多了吧。”
“别不识好歹,我要是你啊,有个台阶我赶紧就下了,别到时候站的太高,下不来了。”
“下不来有我们供着,关你啥事,老大,赶紧把你媳妇领回去,我们老宅地儿小,装不下这么尊大佛,以后没事也不用过来了,没你媳妇在,你娘好得还快些。”张常安刚进院子就听见姜小草在那阴阳怪气的说张乔,他这当爹的忍不了了。
“爸,您别生气,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小草,她就是嘴上不饶人,心地还是挺好的。”张远作为哥哥听到媳妇这么说自家妹子,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没办法,那是自家媳妇,关键时候还是得维护的。
张远说完就进了灶屋,把姜小草拉了出来,张乔也跟着出来了。
“爹,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这才半晌午,不到下工的时间,张乔以为出啥事了。
“张乔姐,是我们打扰了,张大叔陪着我们回来的。”林立钟这才从张常远的身后走出来。
“你?”张乔看着眼前的姑娘眼熟,再仔细一打量这才想起来,“你是回收站的那位同志,林立钟是吧?”
“对,是我。”林立钟这一年变化还是挺大的,吃的好喝的好,再加上有空间这么个好物,容貌上变化不大,但是皮肤气质啥的都有了很大的改变的,之前的林立钟就好像是蒙了一层尘,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但是林立钟不一样,她身上那股独特的精气神儿,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就是人站在那,你就不可能忽视的那种感觉。
“好了,老大,没事就带你媳妇回家吧,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张乔那边跟林立钟说上话了,张常安就开始撵人了。
“爸,那我先带着小草回去了,有事儿您就去喊我。”知道父亲生气了,张远就赶紧带着姜小草离开了,省着她在这里碍眼。
张常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远拉着人走出大门。
“老先生让您看笑话了,赶紧窝里请,乔乔啊,人家林同志这回是带着赵老先生来给你娘看病的,赶紧去泡茶。”张常安把人往屋里请。
“嗐,家家有本 难念的经啊,”赵老头想想自家那糟心的儿子媳妇,也很是感慨,“还是先给病人看病吧,这个要紧。”
“哎,您跟我来。”张常安就带着赵老头往堂屋那边去了,林立钟和张乔就先打住了话题,一个跟着赵老头去了堂屋,一个则是去灶屋忙火泡茶了。
“嗯,”赵老头进屋之后,就开始为江又蓝诊治,把了一会儿脉就知道大概情况了,又接着问了江又蓝很多症状,都是对的,这下张常安就方心了,这大夫高不高明,打这里就能看出来了。
之前村里的老七来给张母看病的时候,基本是江又蓝自己说症状,老七是诊了半个小时的脉一点也没看出来,这赵老爷子就不一样了,搭脉也就三五分钟吧,这就说的头头是道的,关键是还很准,江又蓝也来了精神。
“老爷子,咋样,我这病还有治吗?”江又蓝忐忑地问道,她都做好安排后事的打算了,但是这赵老爷子让她重新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
“大妹子啊,你放宽心,这不是啥大病,就是病因难寻了些,所以,一般大夫用药的时候,难免不能对症,”赵老爷子是见惯了生老病死的,这江又蓝的病并不是绝症,只是看病的人没对症而已,“这样,我先给你开五副药喝着,一天一副,五碗水煎至一碗水,中午服用,剩下的药渣也别丢,晚上泡脚,五天之后呢,你再去城里找我拿药,”
“哎,谢谢您了,老爷子。”江又蓝一听就这话,心里就踏实了,五天后让自己去找人家拿药,那就说自己喝完这五副药就能下床了,这就是这几个月来 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