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算融洽。
苏子规见气氛缓和了些,大咧咧的坐在床上,道:“徐妹妹、鲁妹妹,过了今日,你二人怕是要辛苦了,真有什么难处,记得和我和鱼飞说。我纵然粗浅些,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多合计些,总没错的。”
沈鱼飞道:“是呢,还有我,我们便是不能出人头地,手里也还……”说着眯着眼睛不再说话,苏子规知她说的是银子,打趣笑道:“手里怎样?都拿出来吧。”沈鱼飞道:“不拿,还不到时候呢。”
众人又说了许多的闲话、方至晚饭时间。苏子规心中有事、便又推说不饿,倒叫沈鱼飞挪揄道:“苏姐姐这是又馋李姑姑的汤了。”苏子规不以为忤,笑着将沈鱼飞推了出去。
众人离开后,苏子规开始盘算:自己从未见过皇帝,皇帝是随口将自己许婚还是册封妃嫔,全在他一念之间,自己毫无可算计之处。若真拼了性命逃出宫去,面对禁宫侍卫又不知有几分胜算。况且,如今身边的衣裳多为白色,实在没有合适夜行的。看今日的样子,想依样画葫芦,找人替自己殿选也是不行。
苏子规正思忖中,李姑姑送了汤饭来,二人将门关上反锁了,李姑姑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跪在地上,压低声音道:“事情没给姑娘办成。”苏子规伸手扶道:“姑姑不必如此。”李姑姑轻叹道:“宫中人膝盖不值钱。”苏子规坐在床上道:“罢了,姑姑爱怎样便怎样罢,这点银子说了给姑姑的,又怎么好再拿回来?再说,这事也不是姑姑能想到的,是不是?”说罢,看着李姑姑。李姑姑道:“是。我哪里想得到呢?”
苏子规又问道:“今日来的是贵嫔娘娘,咱们之前只当是贵妃娘娘要来,想的法子也是为了贵妃。要猜不同人的心思,又要猜来的是哪一个,总是难了些。要是猜一个人的心思,是不是就简单了些?”李姑姑道:“姑娘要猜的是什么,我心里明白,老奴求姑娘一句,安生些罢,都是命,咱们争不得的。”
苏子规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姑姑不用猜他。我再多问姑姑一句话,高选侍、焦选侍两位侍寝前,见过圣驾么?”李姑姑道:“这个,我们做奴才的不太清楚,不过两位选侍都是先帝给皇上留下的人,许是没见过吧。”
苏子规点了点头,心中暗喜:“你不说,我只从这两个失了宠的妃嫔中看皇上不喜欢什么便是了。若之前她们见过圣驾,才被招寝,便是皇上有些喜欢的,只是又有了更喜欢的,既然之前没见过,那大半是皇上随口点的人,不喜欢便失了宠。”
苏子规心中有些快意,对李姑姑道:“姑姑免礼吧,以后,姑姑只管放下心了,我不给您添麻烦了。”李姑姑也不过是将信将疑的,却还是笑着道:“姑娘这般想,是咱们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