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自内心地说道。
刘文老婆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皓皓他,他让我问问你,他手术那天,你能不能来看看他?这个孩子也很奇怪,不知道怎么,就和你格外投缘,你如果能来给他加油打气,他估计胆子都能大不少。不过,你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
“方便,定了手术时间后,你告诉我一声就行,我一定去。”
我笑着答应了下来。
现在骨髓已经不需要我捐献了,那我能做的,少之又少,去看一眼,也只是举手之劳。
何况,如果我能够让一个小孩子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十分愿意。
挂了电话,我回房间找了套家居服,进浴室洗澡。
洗完,刚拉开浴室的门,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我嗔怪道:“你怎么站在门口呀?”
“我也想洗澡。”
男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我洗完了,你洗吧。”
他眸中泛起笑意,长腿一迈,跨进浴室,“好。”
我准备出去,手腕上突然一紧,是他拉住了我,我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了?”
“我的伤口还没痊愈。”
男人满含
深意地看着我,有点委屈地说道。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颊有点烫,“你,你不是能抱安安,又能做饭么?怎么……”
怎么自己洗澡就不行了?
“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
他拿出医生的话来堵我。
我不由无言以对,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一想到他是为我受的伤,再看见他无辜的表情,我的心一点也硬不起来。
只能认命地妥协,往浴室外面走去。
他却不肯放开我的手腕,“你真的不帮我么?”
语气里像个孩子似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脱衣服,我去给你拿睡衣。”
“好。”
他这才肯松开我的手。
我无奈地走出去,拿了件睡袍,方便一会儿给他的伤口重新换药。
我站在浴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推开浴室门。
谁料,他仍旧穿得一丝不苟,连纽扣都没有解开一粒。
“怎么没脱衣服?”我走过去,伸手解开他衬衣顶端的纽扣。
“等着你帮我脱。”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声音有点哑。
我原本没有多想,但一抬头,迎上他眸中翻涌的情.欲,镜子里的我,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我咬牙切齿,佯装生气地瞪他,“你不许说话,要是再说话,你就自己洗!”
“好,听你的。”
高大的男人,十分顺从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却不减,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我给他脱掉衬衣,在看见他后背刚开始结痂的伤口时,眸光狠狠一动,心脏都抽疼了一下。
“疼么?”我微凉的指尖,颤抖着碰了碰伤口。
眼眶蓦地有些湿润。
伤成了这样,他在我面前,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没给我回应。
“怎么不说话?”
“可以说话了么?”
他轻笑着问道。
我拿他没办法,“那你还是别说了,反正就算再疼,你也不会和我说真话的。”
男人忽然转身,抱住我,下巴落在我的头顶,微哑的嗓音从上方倾泻而下,“疼的。不过,只要想到我疼了,你就不会疼,也就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