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然不知道元靖的手臂曾经抬起过,欲将她拥入怀中,却因为那一个转身,错过开来。
楚慕怜道:“如此,慕怜就拜托女帝到时候莫要忘了,代慕怜向兄长问声好。我这兄长少时便离了家,自那之后也失去联系。也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还有他的遗疾,没了楚家药物抑制,已经发展到何种程度了?”
凤臻擦着眼泪道:“好,一定如实传达。”
“那墨家的事,想来你也没什么兴趣了吧?”楚慕怜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凌霜,继续道:“那慕怜便不叨扰了,就此拜别。希望日后我们还能有缘再见。另外……”
说着,又抬手探了探自己腰间,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有些尴尬道:“算了算了,只道是楚慕怜没那个福分,上天不让我越俎代庖。便由兄长楚慕寒补偿上吧。”
凤臻点头。
目送着远去的楚慕怜,凌霜顺口取笑道:“这楚家人在搞什么鬼,永诀似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完,还故意摇了摇头表示鄙夷。
没人理他。
凤臻又把拜帖的内容看了个遍,合上之后并未还给元靖,而是如珍如宝般抱在怀中,那一脸紧闭着双眼偷乐的神情实打实的小女子。
感觉到了元靖坐到身旁,这才连忙睁开,首次替他斟了杯茶以示谢意。
而他所求的只有一个,“莫再回避我了。一日一日的见不着你,所有消息都得靠着一名太医传达,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煎熬吗?
我怕他假传消息,怕你的伤并不如他口中说的那般恢复良好,怕他与别人达成暗谋,以假消息来哄骗于我,实则已经悄悄伤害了你。我很害怕。所以无论如何,今后不管你在何处,千万莫再回避我了。”
凤臻:“……”
人道是自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元靖的反应竟比她这个受害人还堪忧。
也太过于上心了吧?
凌霜终于发现自己的玉佩被掉包了。这不,已经“气势汹汹”地来找自己讨回。
凤臻今日心情大好,起了捉弄之心,假装不明所以道:“什么玉佩?”
“刻有我“凌”家姓氏的白玉。上次……上次你问我借去赏玩,还回来后我便觉得委实手生。是不是你掉包走了?快还给我!”
她哈哈一笑,道:“哟,被你发现了?”
凌霜气得直咬牙,但碍于主子在场,言行举止还算恪守本分,并没有破口大骂。
后来听说了她已经转交给别人,他气愤至极,告诉凤臻:“我的东西要取也得是我亲自来取。如此重要的东西我怎会托你转交于人?”
凤臻愣了愣,但看向元靖时他也一脸茫然。当下意识到那张写着“还玉”的信条并非出自二人手。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另有其人。
前因后果说开了,当话锋牵扯到墨家人时,凤臻好奇地问了句:“元泽缉拿墨苍耳的罪名是什么?他打算如何处置?”
元靖默默看了眼凌霜,似乎不太愿意当着他的面儿谈起。但迫于凤臻已经询问到这个话头,这才娓娓道出实情。
三皇兄说,当日他和楚慕怜两人,在苏府中与凤臻分别后便立即着手调查林园毁坏案,以那些经久不散的气味为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