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的匕首便在他脚下，可玉清卓安然无恙，和对立方黑衣王言成也现身了，手握一柄长剑将凤臻控制在地上。

禁卫军莫名其妙挠了挠头，深知危险已经排除，张姓禁卫军又摔着军队弯腰行了个礼，默默退了出去。

大概对这个黑衣人的能力很放心吧。

玉清卓休整了一番仪容，一张失色的面庞转而平静下来，缓步走向倒地不起的凤臻，道：“可惜了。当年你的武侍墨枫都没能把朕怎样，你一副金枝玉叶之躯，怎么会想到亲自来刺杀朕？

时过境迁，朕本以为你沦落成民这么久了，尝尽人世间的艰辛疾苦，也该学会夹起尾巴做人，至少有些机会得要学着抓住。却不想，女帝陛下还是这么性烈如火，毛毛躁躁。”

凤臻啐了口带血的唾液，擦着嘴角恶狠狠道：“抓住了。只是没想到你做了皇帝后竟还这般惶恐不安，寐不闭眼吧？私下养了这么个……”打量着黑衣人，道：“东西。”

侮辱性十足。

黑衣人没反应，倒是玉清卓笑了，道：“暗部吗？以前朕也这么觉得，他好没用。不过今日看来，也并非完全没必要。不然怎么说要是没有他，你就得逞了呢？”

“原来如此。”不愧是专属暗部，隐匿功夫一流，以至于她进来这么久了，硬没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

且出手力道也并非一般军人可比，狠，快，稳。这样的身手，至少是个江湖人士，亦或者职责杀手什么的，师出有名。

以一个江湖人士来充当自己武侍，玉清卓呀玉清卓，为了坐上这个帝王简直煞费苦心，一切仿照着皇室规格连皮都不要了。

“好了，闹够了。”玉清卓一改面色，严肃起来，道：“来回答朕的问题吧。你母帝的部署策，到底在哪儿？”

“哈哈，想要？怎么可能呢？我恨你入骨，给你是不可能给你的。今日要么杀了我永绝后患；要么，便如你说的一般，让我抓到个机会再起新兵，必定踏平这座皇宫，将你身后一干人等的人头挂在城头示众。

鞭尸，掘祖坟，挫骨扬灰，永世受万人践踏之苦！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成王败寇’，‘万劫不复’！”

玉清卓眉头紧锁，克制着面目狰狞的同时口中讥讽道：“看来你果真金枝玉叶惯了，几乎从出生便那般唯我独尊，掌控着别人生死，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该如何去做一个心地善良，柔情似水的女子？如何对待身边人，自己的丈夫。

‘妻以夫为天’，你知道吗？”

“丈夫？哈哈……”这次换做凤臻笑得像个疯子。

她竟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也能从玉清卓口中听到“丈夫”二字。讥讽谁呢？

“罢了。多说无益，谁让你的确与寻常女子不一样。那今日，朕便来教教你，什么样的女子才叫‘楚楚可人’，什么样子的女子才令人‘轻怜重惜’。但凡你能放下身段与朕撒撒娇，学会和善可亲，且乖乖交出新政名册，朕也不是非要你死不可。”

说着，玉清卓一甩明黄亵衣，转身回到龙榻之上，向殿外道：“来人，传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