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皮囊,可惜咯!”
一个曲背银发老姬,从黑暗中徐徐走出,笑起来满脸皱文堆砌于脸角。
脸上的刀刀疤痕看着让人促目惊心。
用手里明晃晃带有血迹弯刀挑了挑灯芯,一下子屋内亮堂了许多。
啪啪~
“醒醒了,小伙子。”
老姬修长的布满青斑的手轻轻地拍打了两下宁诗婷此时已经易了容的脸面。
就轻轻地拍打两下,像似不舍得用力,又怕把那张洁白的小脸打出手掌印子。
老姬满脸地怜惜细细观看着宁诗婷脸上眉宇间,一恍惚既觉得熟悉又陌生。
宁诗婷听到有人说话,只觉得眼皮很沉重,但又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
头脑异常地清醒。
全身都觉得没劲,想动一下,心有余力不足,手脚都动弹不得。
微微睁开眼,映目的是一张布满皱文和刀疤的老姬脸。
宁诗婷愣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闭上眼。“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已经回淑德宫休息了。”
“庭根就在外头守着我呢!等梦醒了我就能回到现实了。”
宁诗婷心里不停地自我安慰,宁死也不肯再睁眼睛再看看。
“怎么着?是嫌弃我老婆子长得丑?”
手上的弯刀掉落与软塌上。
耳边传来揭底嘶哑地沉的声音,字字清晰地传入耳中。
宁诗婷紧闭的眼皮被一双手死死地撑开,“看着我,看着我。”
紧闭的双眼不得不再次睁开,映入目的依然是那一张令人恐怖的脸面。
“你是谁?”
宁诗婷动了动双唇,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费了很大劲儿就像一个哑巴似的发出啊~啊~啊~的声响。
“对,就这样地看着我。”
宁诗婷惊恐地眼神盯着老姬那一张笑得渗人的脸,嘴巴不知被一块什么布儿给塞住。
“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说我拿你一张皮囊好?还是削皮削骨好?”
老姬看着宁诗婷惊悚的眼神,手里的弯刀冰冰凉凉地贴在他的脸上像似在跟她商量,又好像似在自言自语。
“疯子。”
宁诗婷想起宫中前几日的案子毛然耸起。
她怎么会落在这个疯婆子手中的?
不是在淑德宫休息吗?
削皮,削骨那岂不是很疼?
吓得眼泪控制不住自己流淌下来,此时的情绪也很崩溃。
“不怕,不怕,削皮削骨你还没好好感觉完就可以去见你的先祖了。”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轻易掉泪的对吗?”
老姬拿自己的破旧的衣袖轻轻地给宁诗婷擦了擦眼角。
拿起弯刀便往她衣服中间上划了一刀,衣裳自己两边掉落。
老姬见到宁诗婷贴身的裹胸白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我就说呢,一个俊气的小伙子怎么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原来是个俏姑娘。”
那带着血迹的弯刀往宁诗婷下巴突出的喉结一戳往上挑,一张假脸皮从宁诗婷的脸上撕下来。
宁诗婷脖子有一条小伤痕隐隐刺痛,泛着一条小血链子,就像是带上了一串红色的项链。
在洁白无瑕的脖子上晃得特别的刺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