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友得意的说:“女真人,只管信我的话,这主我能做。”这次出来的是李家少爷,不是李老爷,行事没那么谨慎,那李家少爷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的公子哥。胡德友惯会拍马屁哄人,那李家少爷又正好吃这一套,就常把胡德友叫到跟前,听胡德友说吉祥话解闷,几天前这李家少爷就让胡德友给他找个小丫头来侍候他。胡德友看到时茜模样好又是一个人时就动了心思,想把时茜送到李家少爷跟前,讨好李家少爷。这样既不用花钱又讨好了李家少爷,一举两得。
时茜看胡德友还在纠缠就说:“善男的好意,贫道本不该拒绝,只是贫道犯了口业。正是因为犯了口业,我师傅才让我一人外出行走历练。若我跟善男同行,善男只怕会因我受累。”
胡德友不明所以问:“女真人,什么是口业?”
时茜:“就是恶言恶语多嘴多舌,好话没一句,坏话都一一应验,俗称乌鸦嘴。”
胡德友心下一惊:“女真人,说笑了。”
时茜:“贫道可没说笑,善男不要站在哪里了堵着路了,快快让开,不然鸟屎糊你一脸。”时茜话音刚落,胡德友几人就被天上落下来的鸟屎糊了一脸。时茜不得不感叹乌鸦嘴的厉害,说糊一脸就糊一脸,拉这么大泡屎,这鸟啥品种,怕是鸟中的大象吧。时茜看着还在懵逼中的胡德友等人,还没把路让开就说:“还不走,小心再糊一脸屎、、、这乌鸦嘴越发厉害了,这话都没说完就又中招了,善男走路看着点脚下,小心摔跤。”胡德友等人摔成一团,时茜笑了一下就走了。
胡德友等人找了些水把脸洗干净,同村的胡来福说:“那女真人长的实在漂亮,比春风楼里头牌花魁都漂亮。”可惜长了张乌鸦嘴,说的坏话当场就应验了。“是谁比我春风楼头牌花魁都漂亮呀”一个梳着妇人发髻,发髻上插着三支金钗,头上戴着抹额,抹额中间的珍珠如鸽子蛋那么大赶上东珠了。东珠也是珍珠,是品质最好的珍珠,但东珠是贡品,平民百姓是不能佩戴的。由此可见,这妇人抹额上的珍珠有多名贵了。要是时茜在这里,时茜会说她那里这样的珍珠有几大箱。胡德友看到那妇人说:“这不是春风楼的郝鸨嘛,你老这是打哪回来呀。”
郝鸨:“去了趟乡下。”
胡德友:“春风楼又要添新人了,郝鸨这次得了什么绝色啊。”
郝鸨心里正烦着,这次去乡下买回来的丫头姿色平平,没一个出挑的。来逛妓院的客人又都是喜新厌旧的主,春风楼里的花魁、花娘快留不住客人了,客人现在更喜欢去春满楼。“别把话给我岔开了,刚才你们说谁比我春风楼的花魁要漂亮呀。”胡来福刚想答话,看到胡德友向他使眼色,就憋住不说。郝鸨见没人答话,看了一眼胡德友,知道胡德友是在向她讨好处呢。郝鸨:“晚上入了城,你们到我那春风楼里坐坐,我让人送你们一壶好茶,再找几个姑娘陪陪你们,到时算你们便宜些。”
胡德友:“送什么茶呀,郝鸨你那的茶还没这大碗茶好喝呢。还不如送我们几个大馒头,郝鸨你就算算我们便宜些,你那的姑娘我们也睡不起呀。”胡德友不傻,郝鸨这是不光不想给好处,还想掏光他们身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