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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还记得你带我入门时说的话吗？”凤歌不谈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沐清嘴唇翕动，默默无语。

“那时我不过七岁，你说：我不求你闻名遐迩，只求你万事不违本心。”

“是啊，那时候你软软糯糯的，很是可爱。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瘦瘦弱弱，密密麻麻的新伤痕覆盖着旧伤痕，明明都六七岁了才三四岁的模样。明明只是一个小乞丐，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烫伤、刀伤、剑伤……我可以救你一时但不可能救你一世，我虽动了恻悯之心，但是世上比你悲惨之人千千万，要是都救又怎么救得过来。后来，不知为何，越和你相处越喜欢你，就动了收徒的意思。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沐清被凤歌的话勾起了回忆，似怀念似惆怅的说。

“师父，你……”凤歌眼角抽搐，语气不忿，“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是说你和我有缘，想要收我为徒。”

“哈哈——”沐清顿时尴尬的笑了，“肯定是你记错了，哎，那时候你还小，记错了情有可原。”

“奥，”凤歌拖长了语气，不置一词。

话锋一转，“师父从踏入修仙界起我就已经做好了陨落的准备。所谓修仙，便是与天争命，别说前方是万丈深渊，即便是死，我也绝不退缩。”凤歌铿锵有力的说，妖媚的小脸满是认真。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怕啊。我怕你陨落啊！”沐清神色落寞，最后一句，几不可闻。

沐清连平日的“为师”都不称呼了，可见他的担忧。

凤歌紧皱眉头，心中隐隐不安，想要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出口。

“罢了，罢了。”沐清深吸一口气，“若真到了这一步，我便……”

“师父，”凤歌打断沐清的话，直觉告诉她，她最好打断他的话，“我在昨天就已经想明白了，我——决定放弃了。如师父所说，他要是喜欢我早就喜欢上了。”

“这下师父，你可以放心了。”

“真，真的，你没有骗我？你刚才还在剑崖问他他有没有喜欢过你，要不是我赶他走，你又得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