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秀秀问道。
“既然要引蛇出洞,必定要让他们知道,我有哮症。接下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会把加害我母亲的套路重新在我身上再来一遍。这样,干脆利落,父君也不会追究。”
“啊?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容易,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清合夕在秀秀耳边交代了几句。
清合夕化了梅花妆,照往常一样去了朝会听政。那别致的妆容又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几个泽主的少主自知追求清合夕无望,却也忍不住一直欣赏着她绝色的容颜,不忍离去。
萧翊的眼神一直黏在清合夕身上,也警觉地盯着那些图谋不轨的目光,所以,寰幽泽的男子多是心下偷偷幻想,绝不敢轻举妄动。
夜宴之上,四泽泽主有些妾室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清合夕的妆容,秀秀细细听了听,正中下怀,颇为满意。
“你们看,那个二公主今日可真是卯足了功夫,拔了个头筹,她的梅花妆,回去泽主可是暂不绝口。”
“真是奇怪,她的胭脂怎么可以这样艳丽?宴会过半了,还不需要补个妆去呢!”
“哎,你就不懂了,她那是美人喜的味道。就跟她死去的亲娘一样。呵呵……我,我这个年纪的,应该都知道。”
“我说,那脂粉得味道很独特,也没怎么见过咱们几个用过。”
“你呀,这个美人喜可是王君专门种在临香阁的?”
“我们得想想法子,也弄来一些种种,这美人喜的花瓣有十几个颜色,每一个颜色都能制作成一种胭脂!”
“这个二公主可真是有手段啊,不但一朝和神君种出了无尘果,还得了美人喜,有这副艳丽的容貌,这翻身的日子就到了……”
就在大家讨论的时候,清合夕唤来秀秀,“秀秀,今晚的风这样小,我喝了些酒,有些热了……”
秀秀指了指一旁的几个使唤丫头,“来,给二公主打打扇子。”
两个丫头便急急忙忙取了柄长扇子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给清合夕扇起风来。
扇了一会儿,清合夕忍不住背过身去,打起了喷嚏。萧翊见到清合夕打了喷嚏,连忙跑到她身边,用广袖挡住她的口鼻,带着她离开了座位。
“停下来!快住手!别扇了!”秀秀怒声喊道,两个丫头吓得扇子都丢在了地上。
萧翊连忙扶着清合夕离开座位,到窗口通风的地方去,清合夕还不住地喘/息,小脸憋得红彤彤的,看上去特别难受。
两个丫头见了,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秀秀从胸口取出一个红色小药瓶,从里头拿出了两颗药让清合夕服下,清合夕才缓过劲来。
秀秀走到两个丫鬟面前,拾起地上的扇子,骂道:“你们看看,这扇子上都是灰尘,来之前也不懂得洗洗吗?还有,这扇子上的流苏穗子,都旧了,扬起来都是灰尘,你们不知道,呛着了二公主,她犯了哮症,万一伤及性命,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陪!”
秀秀指着两个丫头,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没见过你们这么伺候主子的,都不长点心,小心你们的皮!”
“好了,秀秀。”清合夕在萧翊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你们也是不知道我有这毛病,以后小心点,不许再犯就是了。”
两个丫鬟感恩戴德地磕头叩谢后,立马就遁了。
清合夕转过身子,柔柔地对萧翊说,“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萧翊心疼万分,大庭广众之下,打横抱起清合夕,回到了她的临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