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开车去接林溪下课,他静静地坐在车上,看着不远处那个美丽的女子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林溪身上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女性的曲线渐现,她是引人注目的,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柔和的五官,眼神清澈,她一笑起来,你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欢喜的。
陆正则看着她走近,下车接过了她手里的背包,很绅士地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林溪望着他,眼神柔和,道:“你工作也很忙的,下次不用来接我了,我出来坐车其实很方便的。”
陆正则帮她把安全带系好,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林溪的气息,不禁有些面红耳热,忙挺直了腰,笑道:“那怎么能行,你没看到,你出来的这一路,有多少人盯着呢,我要不来接,我真怕会有人来截胡,那我可亏大了。”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林溪也有些不好意思,嘟囔着说道:“就你整天地把我当宝,我虽长的不丑,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好吧,陆医生,你最近有些浮夸呀。”
陆正则看着打趣的林溪,想起当初那个怯懦的小姑娘,有些心疼地抓起林溪的手,放在脸边蹭了几下,幽幽地说道:“我就觉得你最好,真想把毕生的欢喜都赠与你,以我一己之力,护你一世安康喜乐。”
林溪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心疼,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说道:“正则,我有些饿了,我们快些回家,你给我做好吃的。”
陆正则收起自己的心疼,一边踩油门,一边说道:“好勒,坐稳了,回家喽!”
对陆正则来说,这个生日和往年是不同的,往年生日他从未记得,自15岁独身去异国求学,他就再没过过生日了,就是每年到了那天,陆教授两口子的越洋电话,陆齐光汇款的提示短信,好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然而,此刻,林溪正对着蜡烛唱着生日快乐歌,催促着他吹蜡烛许愿,他就觉得人生此时已是圆满。
林溪很是抱歉地看着陆正则,说道:“正则,真的对不起呀,我不知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有买礼物给你。?”
陆正则摸着林溪柔顺的长发,说道:“傻瓜,你在,就是最好的礼物。还有呀,不要说对不起,以后也不要说。林溪,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有你在,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能和你一起过。能许我这个承诺吗?”
林溪望着他,说道:“正则,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无论我在或是不在,我只愿你一生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陆正则笑着说道:“怎么又是长命百岁呀,林溪你真的很钟爱这个词语呀!”
林溪点了点头,道:“所有的祝福语中,我最爱这个。人只有有命在,才能把视线心中所想。”
等到陆正则走后,林溪默默地走到院子里,点上香,很虔诚地磕了一个长头,念着:“神啊,请保佑陆正则平安顺遂,长命百岁。”紧接着又磕了一个长头,依然念着:“神啊,请保佑陆正则平安顺遂,长命百岁。”如此,足足磕了28个方罢休。
房间里还有陆正则的气息,林溪坐在沙发上,看着空白的墙面发呆。
陆正则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林溪家的花园外面,他看着她虔诚地跪拜,也听到了她的祈祷,可他不明白,从他和林溪认识起,林溪求的都是他的平安、健康,除此外,再无其他。恋爱中的女子求的最多的不应该是爱人的一心一意和长长久久吗?
陆正则在外面待了很久,等他看到林溪卧室里的灯光亮起时,他才不舍地离开。
盛昌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约林溪一起吃饭,今天中午刚和林溪说好晚上一起吃饭,下午他便接到了宋志平的电话,宋志平约他务必今晚见一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盛昌平没办法,只好和林溪另约时间。
宋志平的事情的确是很重要的,他刚得到可靠消息,盛大志已经请了律师把遗嘱立了,遗嘱的内容对盛昌平非常的不利。
盛昌平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宋志平正闷闷地抽着烟。昏暗的灯光下,盛昌平大步地朝他走来,他心中不禁为这个表弟感到不值。盛昌平过来,宋志平连忙掐断了手里的烟,有些尴尬地搓了下手,示意盛昌平坐下。
“昌平,你家老爷子的遗嘱已经立好了,对你很不利呀。”宋志平搓着双手说道。
“知道具体的内容吗?”盛昌平一脸平静地问道。
宋志平抬头又看了盛昌平一眼,重新点了根烟,吞吐了一会,才说道:“目前盛大志手里有51%的股份,在其身故后,把荣信集团25%的股权给盛昌明,剩余26%的股份给盛荣信。盛大志名下的别墅、商铺、金银玉器、名家字画等不动产及现金全部给盛昌平。”
说到盛大志的遗嘱,就不得不说下荣信集团的股权情况。目前,荣信集团尚未上市,股权相对集中,其中盛大志占了51%,高芳菲、盛昌平、盛昌明三人手中各有5%,集团的其他高层管理者持有8%,剩余的26%掌握在高求全的手中。
荣信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和当初高家的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高求全手中26%的股权,便是最好的证明。一旦盛大志去世,盛昌明就是整个荣信集团最大的股东。按照盛、高俩家当初的约定,高求全手中26%的股权,将会由高芳菲全部继承。如此一来,盛昌平名下那仅有的5%的股权,根本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盛昌平冷笑着,眼里的寒意愈发的深了,高家打的好算盘呀,高芳菲母子是真的不打算让自己和荣信集团的高层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宋志平看着一脸阴郁的盛昌平,劝道:“昌平,算了吧,老爷子手中的产业也是不菲的,何必去当什么劳什子的董事长呢,伤神受累的。”
盛昌平看着自己的表哥,宋志平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自己当初资助他成立保安公司是想让他能有更好的发展,可他呢,现在的保安公司都快成收容所了。他的战友、战友的战友,但凡有困难求过来,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的。这两年,保安公司发展的很好,接了不少的业务,可整体的效益却不是很好,和宋志平的性格多少有些关系。好在,他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志平保安公司在业界也算多有赞誉。盛昌平摇摇头,说道:“先暂时这样吧,老爷子一会半会的估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盛昌明,他是个自己就能给自己埋坑的人,很多时候都不需要我出手。”
宋志平想到盛家的那个大少爷,几次接触下来,宋志平便给他打上了草包的标签。就像盛昌平说的那样,他也许已经给自己挖好坑,就等着哪天把自己给埋了,这样的人,接管荣信集团,不知道盛老爷子能不能闭上眼睛呀,以老爷子的个性,这遗嘱十有八九还是要改的。[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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