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审讯室门口的警察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他。”
“你认识?”林笙欢连忙问。
“三天两头被人欺负打伤然后来这里,怎么可能不认识,”警察扭头看着审讯室,同情地开口,“这孩子也可怜,妹妹没了,父母也没了,现在家里就一个奶奶。”
林笙欢心疼,“难怪这孩子胆子这么小……”
“这也没办法,你说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吧,又不是他的保镖,他自己不改也只能被人欺负。”见皖南快要出来了,警察摇头离开。
林笙欢抬眼去看冷津寒,男人靠着墙,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神情。
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冷津寒这是怎么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已经是黄昏。
林笙欢站在台阶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皖南怯生生地跟在他们后面,只有他一个人,昏黄的落日下,显得格外孤独。
“冷津寒。”她抬眼看向走在前面的男人,轻声喊道。
两人目光相对,男人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点头颔首。
皖南坐在后坐上,冷津寒亲自开车,林笙欢坐在副驾驶。
暗淡的月光下,男人的脸色似乎有些惨白,薄唇紧抿成线,仿佛在竭力忍耐着。
林笙欢侧头打量着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冷津寒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男人罔若未闻,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直到林笙欢又问了一边,才淡淡地开口,“没有,别多想。”
真的没事?
林笙欢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流转,不形于色的男人比起往日更加冰冷。
生生将她隔绝在外。
林笙欢将担心的话咽下,冷津寒自己都不肯说,她又怎么问?
心头有些发闷。
支着下巴,林笙欢看着窗外出神。
奢华的古斯特内陷入了死寂,最后停在了破旧的小巷外,林笙欢送皖南回去,冷津寒则是留在了车内。
男人靠在靠背上,半合着眸,疏离而又孤寂,仿佛独处在一个世界。
林笙欢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才跟着皖南走进小巷。
穿过肮脏昏暗的小巷,最后停在了一件陈旧的老房子外。
皖南敲了敲门,是奶奶开的,一看见皖南又是一身狼狈,满脸伤痕,奶奶一阵心疼,“哎哟,怎么又被欺负成这样了?”
“来来来,快些进来。”奶奶拉着皖南进屋,同时不忘邀请林笙欢,“这位姑娘,要不进来坐坐吧?今天多谢你把南南送回来。”
林笙欢婉拒,“不客气的,我想其他人遇见这种事也会这么做的。”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问道,“我觉得皖南的性格很内向而且很怕生,这样在学校很容易受欺负的。”
“哎……这孩子,爸妈死的早,妹妹也没了,就一直这样了,怎么说都不听,”奶奶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皖南一眼,“我说了也不听,就一直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