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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也跟着一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安慰宋星遥，“星遥，霍总应该还在气头上，你别慌，先回去上班，我去给你问问。”

宋星遥想起霍燕琛现在还在气头上，她没道理让齐言这会儿去碰壁，就拉住了他，“齐哥，不用了。我昨晚可能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就是个实习单位而已，我好歹还有工资结算呢！”

话刚落音，就听见办公室里，“砰！”一声脆响，是瓷器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霍燕琛的怒吼，“齐言！”

宋星遥一机灵，拽着齐言的手攥的更紧了，“齐哥，你要不一会儿再进去吧！”

齐言下意识维护霍燕琛的形象，“没事，霍总不是那样人，可能是昨晚没睡觉，累狠了。他平时可温柔了，你也看见了不是？”

宋星遥很想说，她没看见。

但是，她马上都辞职了，齐言还要在这里工作，就没说什么了，“那你注意安全。”

齐言拍拍她的手，“你去工位等我。”

说完他就进去了，关上门，就看见霍燕琛颓丧地靠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脚下是破碎的咖啡杯，他看着窗外，侧脸紧绷着，半晌才说了一句，“以后不要给我冲咖啡了。”

齐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不是故意摔了咖啡杯，是看见咖啡难受。

他利落的收拾了地上的残局。

霍燕琛问他，“她走了吗？”

他其实完全听得见，只是从她说出“实习单位而已”的话之后，就下意识屏蔽了她的声音。

实习单位？

那是他努力了许久换来的相遇，而已？

呵！

齐言看着霍燕琛，虽然一脸冷傲，却小心翼翼的语气，叹了一口气，“霍总，您怎么不跟太太说清楚昨晚的事？”

霍燕琛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就在齐言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就听霍燕琛说，“齐言，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就算姜延一文不值，就算姜延对她也没那么好，就算姜延……

可是，不妨碍她喜欢啊……

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那种喜欢。

他摸不到她喜欢那个人的底线在哪里，这让他恐慌，还有，从未有过的挫败。

齐言心里一酸，但是语气坚定的说，“霍总，感情的事不好评论对和错。太太年纪还小，经历的事情不多，以后她会明白您的。”

霍燕琛讥讽勾唇，闭上了眼睛，“不重要了。”

……

宋星遥没有惊动其他人，攥着霍燕琛给的报告，去人事部。

路过项目部，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眶发酸，险些又要哭。

好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