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嘴巴怎么这么臭啊?”
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沈沛脊背一僵。
安宁捏着鼻子,控制不住地干呕一声:“你离我远点,不然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呕!”
沈沛最要面子,集市上人又多,都挤在附近看热闹,他实在承受不住。
“咱们走着瞧!”安静和沈沛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狼狈地走了。
被恶心了的安宁兴致缺缺,没了闲逛的兴致,正准备回家,就暼见有人在吆喝卖板蓝根的种子。
安宁打住了脚步,想起上辈子结婚没几个月,县里就爆发了一场甲肝,板蓝根一下子成了稀缺的玩意儿。
她不幸中招,薛景墨跑遍了好多地方给她找药,好不容易才给她搞到了一些……
她看着眼前的板蓝根种子,灵机一动。
原本只想买一些未雨绸缪的安宁突然想到,现在种植板蓝根,就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这也算是她重生得到的一个机缘。
她按捺住兴奋的神色,花了两块钱,买了四斤种子,够种上一亩地了。
毕竟她没什么经验,也不敢一下子买太多。
背着满满当当的背篓,安宁心情愉悦,回到了家里。
薛景墨不在,这会儿应该还在地里干活,家里空荡荡的。
安宁从来没见过薛景墨的父母,只知道他妈妈是个未婚先孕的下乡知青。
来这儿不久,就生下了薛景墨,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指指点点。
薛景墨的母亲从来没告诉他他爸是谁,沉默地应对着流言蜚语,在薛景墨十三岁那年,就撒手人寰了。
可安宁却知道,薛景墨的父亲并不简单。上辈子直到薛景墨进部队崭露头角之后,才被楚父发现……
甩开了思绪,安宁去了后院的自留地里,摘了一个南瓜,和一把鲜嫩的豆角洗净择好。
橱柜里剩下的一点肉末,安宁把它用葱姜爆香,就把南瓜和豆角倒了进去,又切了几个土豆。
另一边,她舀了一勺面粉,和面擀成了一张饼,掀开锅盖,把饼铺在菜上一起炖。
安宁想了想,薛景墨现在干的都是力气活,得多补补,狠了狠心又打了两个蛋,做了一碗水蛋羹,放在蒸架上一起蒸。
往灶炉里添了一把柴火,她就去房里收拾屋子了。
薛景墨从地里回来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的脚步顿了顿,是谁家的饭菜这么香?
薛景墨循着味道,没想到一路就到了自己家,他站在院里,就看见灶屋的烟囱,还在冒着袅袅炊烟。
他神色微震,将农具放在了墙角,拍了拍裤子腿上的灰。
小心地进了门,薛景墨没有看到安宁的身影。
一个不好的想法冒上心头,她该不会,趁着自己不在,已经走了吧?
薛景墨的脑门上冒出了一层薄汗,脸色微微发青。
他早就应该知道,她昨晚闹成那样,今天早上那番话,很有可能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