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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脸颊上挂着几颗几乎要落不落的红珠，明亮的灯泡突然吱啦一声的灭掉了。

明亮的路灯透进窗内，映出惨白脸色斑驳不明，女孩僵住的身体像极了，那些末日剧里，常见到的场景，一步一顿，跌跌撞撞。

“哈……哈……”一口一口努力的呼着气，就像是被人强行从池塘里掉出来的鱼，大口大口的无声呼喊着，除了当事人，又有谁更明白这种感受？

“我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软绵的声音像极了被人用锥子扎透了的海绵，看着依旧完整，却与之前多了不少不同。

怪异的声音，像极了动漫里长长鼻子，尖下巴的，带着尖尖帽子的反派。

她努力地爬了起来，费劲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在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又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

洛白软着手摸到被丢到一旁的手机，打开手机后面的手电筒，很快房间出现了一块亮光。

她摸索到开关处，发现灯泡坏了，她找出凳子搬到灯泡那里，又一手打着手机寻找之前屋里存着的灯泡。

由于前一会在地面坐得太久，此刻她的腿脚很是不灵活，就像是生锈了的铁器，很需要一点点油的滋润，来让她更加灵活。

啪，一声巨响。

屋里桌上摆放着的小花瓶被摔得西吧碎，这是很久以前一个朋友送给她的礼物，这个礼物曾陪伴很多年，搬过很多次家依旧好好地放着，除了先前上面涂抹的颜料的色褪掉了一些，其他的倒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洛白很爱惜它，因为，这是将她从黑夜里拖出来的那点光明。

曾经，她每天都会认真擦拭上面的尘埃，可现在它碎了。这多年的念想，它没了。

吧嗒。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滑落，经过洛白脸色干涸的印记，砸落到跪坐在地板上的洛白手背上面。

透明中夹带着一丝浅红色，洛白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斑驳，还有身上沾着的不明液体，觉得自己十分狼狈。

先前，那个骇人的娃娃没人让她嚎啕大哭，手被刀片划破了三厘米伤口也没有，可现在她居然忍不住心里的悲伤。

那个花瓶是他送给自己的啊！

“有了这个花瓶，你可以给里面存钱，也可以摆着好看。”

少年的脸上沾满了五彩的颜料，亮晶晶的眼睛里是最美的风景，是洛白永远忘不掉的回忆。

“我……对不起，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给我的花瓶。”洛白哭的直不起腰，冰凉的地面让她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啊气”，洛白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喷嚏把她挂在鼻尖的透明鼻涕，喷到到处都是。

她刷的一下脸都红了，这让她想起了记忆里最深处的那个冬天。

……

飞快在键盘上舞动的手指骨节匀称，皮肤细腻，如果不抬起头看到主人的喉结，几乎会让大多数人会误以为，这手的主人是个女性。

“原来是她们！”肤色白皙的年轻男子轻声自语道。

次日，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房间内部，躺在地上的洛白这才悠悠醒来。她一手握住自己那僵硬的腰肢，鼻子发出哼哼声，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之前只是因为受到惊吓，而伤心，后来自己还摔碎了自己最宝贝的花瓶，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