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想着想着便也红了眼眶,背过手转身向外走去。
“你识得那东瀛女子是吗?”慕致远将腰刀插回了刀鞘问道。
慕挽手里拿着三枝沙罗那把血红色刀柄的倭刀并没有回答慕致远。
“哼,刚才与那我与她交手时,她的身手并不弱,不是你轻而易举就能制服的,除非是她自己愿意被你挟持。”
慕挽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干嘛还要杀她!?”
慕致远眉头一皱,抓起慕挽的衣襟把他扯到自己面前,“你是我慕家的长子!你就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无论是那个东瀛女子还是那个在松阳把你救走的女子!”
慕挽睁大眼睛瞪着他,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开来,却没想到抓住他的那只手是那样的有力,挣了半天竟纹丝不动。
“我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不是你儿子!就算是,我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慕致远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慕致远方才松开了慕挽。
慕挽拿着手里的刀又整理了下衣衫。慕致远蹲下身子,一只手捂着眼睛,慕挽弄好了衣衫,又瞧了他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开。
还未走几步,便被后面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中了后颈,慕挽胸口一闷便昏了过去。
慕致远在后面将他扶住,“你说不认就不认?臭小子,你还嫩得很呢!”
恰此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慕致远回首一看便见得松阳城里那汉子带着一大队人马赶来,那汉子动作极其利索地翻下马来,半跪在地双手抱拳。
“参见将军,属下可算找着您了,属下失职,还望将军恕罪。”
慕致远示意他起来又将慕挽交给他,汉子看了看他,“将军,这不是御罗教的那个.......”
“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我慕致远的长子!”慕致远打断还没说完话的汉子。
那汉子闻言,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慕致远,又复而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慕挽。
汉子蹲下身去,掀开了慕挽的裤腿见着了右小腿上的胎记。
“他真是少将军?怎么会这么巧?”汉子的语气又惊又喜。
慕致远又命令道:“迟岩,你挑一队身手不错的兄弟把他带回京城去!其余人等跟本将军前去追击倭寇!”
“是!”
迟岩二话不说便带着慕挽转身向后走去,又一边大声地呼喊着,没一会儿便有十来个手持长刀的士兵在他面前集结,迟岩向他们严肃地叮嘱了几句,那些个士兵便立马双手抱拳,声音极其洪亮地答了句是。
“记着!他要是出了一丁点事,哪怕是被人伤一根汗毛,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明白吗?”
“明白!”
翌日清晨,慕挽在一阵颠簸中醒了过来。
“啊,好疼,这老家伙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慕挽扶着后颈坐了起来。
“少将军,你醒了?”
慕挽一惊,抬眼一看方才发现自己面前还坐着一个人,此人身高虽算不上高大,但也结实得很,脸有些圆圆的,长相普通,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袍子,腰间配着一把马刀。
“你是谁?”
那人起了身双手抱拳道:“回少将军,属下名叫覃从安,是将军让属下护送少将军你回京城的。”
“回京城?为什么要送我去京城?取干嘛啊?”
覃从安微微笑道:“那可是您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