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大儿子是那野男人的种啊?”
“估计是呗!那大儿子昨天晚上跑了,找了小半宿。”
“今天天没亮,骑车就去何家村了。”
“他家啥时候买的自行车。”短头大娘提出疑问。
“上个月就买了,那何凤莲不接了成衣车间嘛!有钱着呢!赵得柱都抽上成盒的烟了。”
“黑婆子,你这回解气了不?”短头发的大娘撞了一下黑婆子的肩膀。
黑婆子吐了一口吐沫。“呸…”
“解气,特别解气!”
“当初马上跟我姑娘定亲了,赵得柱跟老支书去趟何家村,回来就不认账了。”
“嫌弃我姑娘黑。”
“何凤莲白啊!全村老少爷们都看见了,多白!”黑婆子抖动着上身,学着何凤莲走路的样子。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你那姑娘咋样了?好多年没看见了。”
”能咋样!嫁到外地去了。”
“回家得坐一天一宿的车。”
“现在还没个孩子呢!”
“大冷天的想不开跳冰窟窿里,肚子冰坏了。”黑婆子叹口气。
“你那女婿?”
“人不错,修手表的。”
“可惜是个跛子,还带个孩子。”黑婆子说说话,抹了一把眼泪。“都过去了,现在赵得柱受报应了。”
“当初老支书把赵得柱当亲孙子养。”
“咱们这平头老百姓敢说啥?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呗!”
“老支书昨天那么热闹都没出来,是不是不管他了?”豁牙大娘昨天没看见老支书。
花衣服大娘气愤的说:“不知道,赵得柱家上个月天天炖肉。”
“他两个儿子天天馋我孙子。他家一吃饭,我孙子就在家里哭。”
“苏厂长,我们几家跟他家可没亲戚,我们都烦死赵得柱家了。”
苏茉失笑。
“你们几个老娘们,又聚众唠嗑是不是?”地头传来一声大喊。
“快,快起来干活吧!小组长急眼了。”黑婆子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苏厂长,我们不耽误你了,你快上厂子吧!我们休息够了。薅草去。”
“回见吧!”苏茉摆摆手,骑上自己的小车。
一众大娘拍拍身上的土,起身钻进了苞米地。
韩朝阳一上班就看见了打扫卫生的杨思思。
这杨思思和韩朝阳也算是仇人。
杨思思被侮辱后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怕坏了名声,想诬陷韩朝阳。
韩朝阳反手帮她报了警。
两个人也算结了仇。
可是后来再见面,已经没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只有对生活的无奈和妥协了。
“韩同志,我帮你打扫吧!”杨思思拿着扫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扫把。
“思思,我自己来吧!你也不方便。”
“没事,比打猪草轻松多了。”杨思思笑笑。
“你是不是贫血了?”韩朝阳打开抽屉拿出一包红糖。“拿回去补补。”
杨思思红了眼。“对不起朝阳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以前说的都对。”
“我以前说的,我都忘了。”
以前的杨思思看不上一包红糖。
现在的杨思思很开心有一包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