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啊…那更伤心啊,还不如一开始没有啊!现在就看不得一家团圆。”
王警卫员抱着板凳回来,看着李首长和段首长抱头痛哭。
“王啊!快劝劝他俩。”严老可下看见救星了,这两残废老头抱头痛哭,谁受的了?
王警卫员刚要上前,被李老头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你俩丢不丢人!”看不得我穿新衣服?
严老下定决心,以后就在自己房间穿,再也不出来显摆了。
“段啊!我命苦。”
“我也苦,我儿子走的早。”
王警卫员心里也苦,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他今天是见识了。还往对方身上蹭鼻涕。
“给,给你们做。”严老投降了,脑瓜子太疼了。
反正他孙女手下好几个踩缝纫机的工人呢!
“真的吗?”主打一秒变脸。
“不骗人?”
“不骗。”严老绷着一张脸。
“快走,回家写信去,我对衣服样式还是有要求的。”
“王啊!快来推我。”李老头带着得逞的笑。
“快走,上你家看看还有啥好吃的。”段老头也拿起拐杖。
“还有腊肉,还有细细的肠,好像还有粉条,萝卜干木耳啥的!这老严头,怕我偷。藏的可严实了。”
“我跟你说,他还分开藏。段老头,他还有一身中山装,带刺绣呢!”
“老好看了。”
“是吗?看看,让孙女也给我做一套。”段老头来兴致了,他就喜欢穿中山装。别看他是放牛娃出身,不耽误他喜欢装文化人。
“咋就成你孙女了?那是我和老严的孙女。”
“是不?老严。”老李头必须保护主权。
老严看出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两人想赖上他啊?
“我就不该出来遛弯。”
“我就不该取邮包!”老严的孙女自己还没热乎呢!就被这帮孤寡给惦记了。
老严决定再也不显摆了,毕竟这片20多个孤寡呢!
“说那话!老严,咱们都是兄弟。”老李头开心啊!
“我一个臭老九,跟你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别算我……”严老生气。
“什么臭老九,你那是文化人!”
“我们这字都写不全,我们高攀了。”老李头可是真心实意的,没有老严头,他还身上插管子在医院里躺着呢!
洋人那玩意,他可享受不了。
“你们都没见过我孙女,相中她啥了?我让她改!”严老有危机感了。
“那孩子心思正。你下放,人孩子没少帮你吧?”老李头一看严老头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挣着给我当孙子的人,有的是,我又不傻!他们图什么?”
“图钱,图前程呗!”老段头接上了话。“难道图你老,图你不能自理?”
“我一个孤儿,地主家的小工,九族就我一人!”老李头感叹。
“你还骄傲上了?”严老无语,谁不自己一人。
“你还有远方亲戚。”老李头可是看过严老头的档案的。
“啥亲戚?一早就登报纸,脱离关系了。生怕受牵连…”严老也自嘲。
“你俩能不能快点,腿也瘸了?”老段头站在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听说有腊肉和肠!那个家政小同志,麻烦你晚上给我们蒸上。”老段头已经自作主张了。
“没有!啥也没有!”严老头心碎了……一个都保不住了…
“别小气…我可有钱了!补贴都没花呢!”老段头财大气粗。
“都给孙女花……”
“我孙女用不上,我孙女自己两个厂子呢!又聪明又会画图纸。”完了!嘴一快的严老后悔了。这么优秀的孙女他们肯定要抢。
“19岁的小丫头,这么厉害!你说说……仔细说说!”
“王啊!你去给小李打个电话问问。”问问小李,给个假让孙女和对象来京,让他看看。老李头心里乐开花,马上两腿一蹬的人,没准能混上一个孙女。
“啥?小李?咋又出个小李?”老段头的懵了。
“孙女婿是东北小李手底下的兵。”老李头给老段头解释。
“19都结婚了?哎呦这么早!”老段头可惜。“我儿媳妇家那外甥不错呢!”
“你们可打住吧!人都没见过,就跟我抢孙女?害不害臊!”严老头喝杯水压压火气。
“那孙女婿是谁啊?”老段头压根听不见老严的话。
“是东北军的顾塬,26岁是个团长了。”李老头炫耀。
“副团长。”王警卫员补充。
“不重要,就是团长。”
“那这是好苗子啊!咱们那时候26岁的团长,也屈指可数啊!”老段头惜才。
“还屈指可数?你一个骑马的还用上成语了?”老李头一脸讽刺。
“咋地?狙击手厉害呗?”段老头回怼。
“那必须厉害了!指哪打哪!我跟你说重孙子必须让我教!”老李头骄傲了。
“你都漏尿了……”老段头一击致命。
“小王…赶紧通知段首长的警卫员,把他带走!
“别在我家,我们一会吃腊肠,吃白水面条和肉酱。”
“馋死你个老孤寡!”这么一会,严老的那点东西被李首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那是我孙女。”严老的呐喊,没人听。
“还有辣酱呢?什么样的?辣椒牛肉的还是猪肉的?”段老头秒怂。
“老严,啥样的?说出来馋死他。”李首长必须会狐假虎威。
“牛肉的!”严老心累了。争辩不过,根本不听他说话。
“看见没!孙女不差钱,邮的都是肉!”李老头抖起来了。
漏尿怎么滴?耽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