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跑到裴知聿身边,低声道,“沈晏清犯病了。”
裴知聿诧异睁大双眼。
扶摇又说,“书里说是头风之症,但隐晦暗示,有可能是被人下毒。他好像小时候专门被送到道观驱了好几年毒。”
裴知聿若有所思,“慢性毒。什么毒会有头风的症状?”
扶摇:“他头痛,发狂,恶心,发抖。”
裴知聿一扣脑袋,“依照现在这个时代限制,可能是汞中毒。”
扶摇眼睛一亮:“聪明啊。裴裴。”
扶摇:“你去给他看看。你是太医。”
裴知聿脑袋一缩,“我哪会看病?”
扶摇拧他一把,“我会啊。他这应该是还有余毒。但是解毒特药,不一定能鼓捣出来,先拉拢他吧!反正他原书里没解毒也活到四十多岁。”
裴知聿灵光一闪,“如此。咱俩就能当他的救命恩人了。可以挟恩图报啊!”
扶摇狞笑,“一会儿说严重点,没几年好活那种。我再想想办法,给他改善一下症状。”
裴知聿恶毒的笑,“摇摇越来越坏了。”
“兄长这脉象……”
广寒宫内,裴知聿一边拿帕子净手,一边深锁眉头。
沈晏清半躺榻上,忍痛道,“常闻贤弟少年天才,医术冠绝,今日是看出有何不妥了吗?”
裴知聿略顿一瞬,“小弟不敢妄言,兄长这,怕不是头风之症。”
他忧心问道,“兄长除头痛外,可还失眠多梦、恶心心悸、牙龈出血、脾气难控?”
沈晏清抬起眼道,“是有此症状。”
裴知聿严肃道,“兄长这是余毒未清。应是早年误入水银,所幸剂量不大,又被高人解毒,才能活到如今。”
沈晏清惊异道,“贤弟果然神医。”
扶摇气愤道,“谁敢给朕的义兄下毒?朕必要抽筋扒皮。”
沈晏清道,“陛下不必气愤,此事,祖父不允外泄。还请二位守口如瓶。”
裴知聿坐至榻前,愁眉深锁关切道,“大哥吩咐,我俩自然听命。只是大哥这余毒,已至肺腑,如不清除,至多只有五年了。”
沈晏清惊心,“贤弟可以如此笃定?”
扶摇也坐到榻边,开始落泪,“朕不舍太傅,裴知聿,朕要倾举国之力救太傅。”
沈晏清握着她的手,轻轻去拭她的眼泪,深情道,“陛下不要担心,臣不会死的。”
沈晏清叹口气,转向裴知聿,“贤弟可有办法?”
裴知聿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和陛下投缘,皆因我俩醉心医术,热爱一道研制药品。尤其是陛下,扎的一手好针,还自创了一套针法。可以先给大哥稳住病情。至于这驱毒之药,材料难得,我需要时间。”
沈晏清点头,“先前确实听闻过贤弟和陛下一同研制药品的逸闻。如此,有劳贤弟了。”
他忍着痛,又去哄扶摇,“莫哭了,这不是死不了了吗?”
扶摇抽抽搭搭,“那我给太傅施针?”
沈晏清皱眉,视死如归道,“有劳陛下了。”
扶摇迷蒙抬眼,“要先脱尽衣服进浴桶里,拿热水烫烫,将太傅全身的毛孔打开。朕再逐一施针,启动太傅身体自行排毒。”
沈晏清愕然,“先前的老神医虽也是如此。但是陛下是女子,真要如此给臣施针?”
扶摇一脸狼笑,“太傅不要害羞。医者无忌。再说,先前太傅我都已仔细欣赏过了。”
胸肌、腹肌都不错!
裴知聿黑着脸,拉她出去,“大哥,我二人去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