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诧异盯着沈晏清,“这要治什么罪?”
她不过就是误会加嘴欠,估计还暗恋沈晏清。
沈晏清阴森咬牙道,“应该杖毙。不过她既然是裴贤弟的堂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掌嘴五十吧。”
扶摇深吸了一口气,掌嘴五十,脸都毁了吧?果然是冷酷狠毒啊~!
她浑身一凉,似乎眼睛和手指都开始幻疼了,好可怕的人~!
她踢了踢裴如茶,小声说,“听见了没?恋爱脑要倒霉八辈子。”
裴如茶伏跪地上,心里在滴血,首辅仁善,一定是怕恶毒的女帝杀她,所以既吃了药,又假意恼怒了她。
掌嘴五十,是为了保她的命啊~!
她坚定道,“臣女只恨自己今天没有替首辅试药。”
扶摇叹为观止,这是个什么品种的恋爱脑?
她摇摇头,尊重她人命运。
扶摇定定神,开口道,“裴如茶,你今天抽风吵到朕了,罚你去挖十天野菜,给朕包饺子吃。”
裴知聿道,“罚得好~!你挖仔细点,我要检查的。”
沈晏清眸色淡淡望了地上的裴如茶一眼,对扶摇说,“陛下,妇人之仁,如何铁腕治下?皇权神威,岂能容她藐视?”
扶摇冷面道,“朕以仁善治天下,首辅看不惯,取而代之好了。”
这话说得裴如茶心惊肉跳,她不能再连累首辅了,连忙低头,“臣女认罚~!”
扶摇悲悯的看了她一眼,无奈道,“那你还不快走?长点心吧~!”
裴如茶仓惶离去,走时看首辅的那一眼,竟还似有不舍之意。
首辅大人沉着脸半晌,又对扶摇抱怨了一句,“那刁女,就不该姑息。陛下,姑息必会养奸~!”
扶摇拉着他,“算了吧,太傅。她能做什么呢?她只是心疼太傅。”
沈晏清不爱听这话,当时就黑了脸,“她竟妄图攀诬本辅?”
扶摇心里咂舌,这男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心胸狭隘,且又冷酷狠毒,看来稍一行差踏错还是难逃被他挖眼断指的命运。
如此看来,依然是逃为上策!
扶摇一时又觉得后背发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讨好的跟沈晏清笑笑,“下次。下次朕一定不会轻饶。”
又把那一小瓶药再次郑重放在沈晏清手上,诚心诚意道,“太傅,此药是我和裴知聿的心血,一定能清除太傅身上的余毒,此后,太傅再也不会头疼、失眠、暴躁、打摆子了。”
沈晏清脸色才稍好点,将药瓶和扶摇的小手一同握在掌心,眼里似笑非笑的问,“这是陛下对臣的心意吗?”
裴知聿神出鬼没的凑了过来,从外面也包住两人的手,真诚深情道,“大哥,这也是小弟对您的心意。”
扶摇也认真道,“我二人对大哥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沈晏清:“......”
这小骗子惯会装傻充愣、虚与委蛇,半分真心也没有。
他松开手,收好药,淡淡说道,“陛下不必再夜夜打牌了,这看着脸都憔悴了许多。再过几日就是冬至日了,陛下明日起要开始斋戒三日,诚抄祝词,以备神皇庙祭天祈谷大典,此事颇重,万不可再胡闹了。”
扶摇恭恭敬敬道,“朕知道了。”
沈晏清又说,“临近祭祀,事多繁忙。这几日,课就先停了吧。臣还要去一趟光禄寺,就先告退了。”
扶摇:“太傅慢走~!”
裴知聿:“记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