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靠在了裴知聿肩上,任一路皇辇颠簸……
寅卯先一步回了盛京。
将这几日之事,粗粗细细的报了一报。
沈晏清惊心,这是皇家丑事!
不管是太后和妖僧有私?
还是皇寺方丈残杀少女?
都不是摇儿可独力承担之事!
而阉贼既然平了此事,想必又捏紧了摇儿的一道软肋。
阉贼,于公于私,实不可再留。
他更关心之事……
“陛下可有被阉人……?”
寅卯互看一下,一脸难言。
沈晏清一下心提到咽喉,就要窒息。
寅:阉人未见,只是陛下和裴太医同床睡了几日。
沈晏清心里“咵嚓”一下,如陡然被利斧挖空半个。
一时目眩头晕,手脚冰冷。
卯劝道:公子,莫慌,只是睡而已。
沈晏清盯着二人,神情将要毁灭。
寅:说睡了又没睡。
卯:说没睡,实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
寅:裴太医真是老实人。
卯:我等敬佩。
沈晏清被这二人绕了一番,才搞清楚,略略恼怒。
他稳了稳神,心里一口急气渐平。
他眯着寒眸又问,“裘真人可还老实?”
寅卯:还算和善尽心,也并未生事。
沈晏清点点头,“我去接驾。十二卫都回来了,你们且去一聚吧。”
寅卯欢喜离去。
沈晏清一身白衣,站定宫门外。
温润如玉,清雅如兰。
皇帝仪仗浩浩荡荡而来。
谢安高头大马行在最前,面容冷峻,双眸沉肃。
谢安最先下马,和沈晏清目光相接。
他不屑一句,“首辅倒是殷勤。”
沈晏清温和一笑,“掌印一路风尘,有些心情不佳?”
裴知聿牵着扶摇下了皇辇。
几日不见,扶摇小脸已苍白瘦弱了一圈。
沈晏清绕过谢安,迎了上去,满眼心疼,
“陛下。臣来接你了。”
扶摇看了看他,慎重说道,“你这张脸,叫沈晏清。”
沈晏清愣了一下,关切道,“陛下,可有不适?”
扶摇沮丧,“哪儿都不适,太傅要是无事,朕要先回去休息了。”
谢安招来软轿,扶着扶摇上去。
他又瞥了沈晏清一眼,目光阴冷,转身就跟着软轿回宫了。
沈晏清面容平和,却在谢安转身后陡然沉下。
裴知聿也上前客气道,“大哥,小弟先回去了。”
沈晏清目光如利刃,紧盯着他,“谢安做了什么?”
裴知聿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理解,“啊?”
沈晏清又问,“那你为何日夜贴身守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