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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出奇的可爱，她居然把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这样的女人如若不加以利用，岂不相当于是在暴殄天物？

于是，苏夜缓缓开口道：“这三张照片是天机阁的阁主宁涛送给我的。”

此言一出，陆沉雪当即脸色一沉，心中暗道：“原来是宁涛偷的！”

苏夜瞥了她一眼，接着淡淡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是鬼谷的镇谷之宝，我自当奉还。”

“真的？你真的愿意还给谷主？”

陆沉雪一脸惊喜地看了过来。

苏夜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三张照片背后隐藏着的故事。”

“好，一言为定！”

接下来，陆沉雪讲述了有关树仙、谷主和白蛇的一些渊源。

“谷主今年一百八十岁，十岁开始习武，习武四十年，偶遇树仙，便跟随树仙修道，一修就是一百三十年。白蛇是谷主的师……师姐。”

接着，用尽毕生词汇，倾尽一世风华，把谷主吹得神乎其神，堪比日月星辉！

借此机会，上官灵儿向柳曦月打听树仙一事，柳曦月便将毛家一行简言告之。

谈及萧清儿之死，萧婉儿沉默了，白子慕怒了，上官灵儿想起了爱丁堡、卡尔顿墓地中有一块墓碑，上面刻着一个名字，上官若梦！那是她的姐姐！素未谋面却阴阳两隔的姐姐。

当然，关于萧清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一事，柳曦月只字未提。

“谷主很喜欢他的师姐，他曾跟我和沉焰说，他与师姐有一个美丽的约定，待师姐修道成人，他便娶她，从此两人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白头终老。第二张照片，是一段珍贵的回忆，记录着两人长达一百年的修道生涯。”

“第三张照片，我问谷主，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人，谷主说，他们是道的食饵，是师姐修道成人所必需的食饵。我问，电影里面，蛇修炼成人不都是动辄上千年吗？谷主说，即便是他，也就只有两百五十年的寿元，他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才需要食饵来辅助师姐修道。”

“我问，那些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谷主说，贱民罢了，死不足惜。我问，为什么说是贱民？谷主说，顺从天意为良民，忤逆天意为贱民，为师言尽于此，你好生领悟去吧。”

陆沉雪长叹一声：“哎，怪我悟性不够，时至今日，也没能领悟谷主那句话的意思。”

“啪！”

柳曦月猛的拍案而起，因为愤怒，她瘦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发抖：“简直一派胡言！”

陆沉雪被吓到了，什么情况？

“毛家上下祖祖辈辈，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到最后，连一根独苗都不剩下。毛甜甜那么小，那么乖巧，那么懂事，也被残忍地杀害了。”

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了。天知道抱着那小小的软软的身子，柳曦月的心里有多幸福；天知道感受着怀里冰冷的体温，柳曦月的心里又有多绝望！

很多事情，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如此说来，虽然白蛇是杀害萧清儿的真凶，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始作俑者，却是鬼谷谷主！”

白子慕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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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白蛇是守护藏青山的山神，后来，因为毛家人要除掉它，触怒了它，这才有了蛇妖吃人一说。接下来，人与妖的争斗，是是非非，很难说得清楚。可在这之后，有一个转折点，那便是毛家人口中的‘山神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对祭品的要求也越来越大’！”

上官灵儿顿了顿，接着，声音冰冷的很可怕，“我大概整理了一下时间线，这个转折点出现的时间点，和一百年前，白蛇与谷主的相遇，恰好吻合！那么，我对此就有一个疑问了，请问，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嗡！

此言一出，众人如遭五雷轰顶！一下子都懵了！

白小冷手一抖，竟没能握住茶壶，也完全没注意到握着的茶壶已从手中滑落，直到价值三百多万的茶壶摔到地上，发出彭的一声巨响！

她才木讷地朝地上看了一眼。哦，什么东西摔碎了？紫砂茶壶？哪来的？不知道，管它呢。

陆沉雪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一阵死寂后，萧婉儿站起身来，对着苏夜躬身一抱拳：“师傅，请您下令，血洗鬼谷、寸草不生！”

陆沉雪闻言，猛的朝苏夜看去，同一时间，苏夜也朝她看来，两人对视一秒，陆沉雪含羞额首，苏夜问她：“说说吧，从帝京出发到鬼谷，要怎么走？”

陆沉雪沉默了。

她该怎么办？若照约定带苏夜他们去鬼谷，不论胜败，她都将成为鬼谷派的千古罪人！有罪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战必将生灵涂炭！

若拒绝，能避免这一场战争吗？毫无疑问，不能！

“呵，因果报应吗？”

她忽然笑出了声，笑得讽刺，笑得无奈，笑得有一点疯癫，仿佛是在嘲笑那爱捉弄人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