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独轮车,苏浅画就胳膊疼。
心中暗道,就不能换一个运输工具,为什么非用独轮车,这玩意很难控制好吗?
不行,等以后有时间,她一定要“发明”个方便使用的小车。
“谢谢你们了。”苏浅画接过了独轮车。
官员一脸感慨,“苏小姐无须多礼,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才是!”
苏浅画没和对方客套,再次艰难地推走了独轮车。
张家院子。
当苏浅画到达时,闻到了一股香味。
原来面糊已经煮好,大家都喝着。
见苏浅画回来,众人放下碗,纷纷道,“是苏恩人吗?多谢苏恩人的救命之恩。”
“苏恩人,您是菩萨下凡啊。”
“对,苏恩人是女菩萨下凡,二公子男菩萨下凡。”
有些体力好的干脆起身给苏浅画跪地磕头,体力不好的则是坐着鞠躬。
一时间苏浅画有些汗颜。
毕竟是现代人,从未面对这么多人给她跪拜的情况。
这种感觉很微妙,成就感?虚荣心?不,而是一种沉重的责任感。
苏浅画皱眉后退,“你……你们别跪我,我不是好人的,我不是故意救……”
话还没说完,却撞到了身后一人身上。
明明暖香在怀,但身后那人却嫌弃地将撞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推了出去,毫无怜香惜玉。
苏浅画险些被推了一根跟头,扭头一看,果然是二皇子。
却见二皇子衣袍更脏了,袍摆还撕下去几条。
苏浅画有经验,袍子被撕肯定是用来包扎病人。
可以说,二皇子从始至终做的都是好事,但脸上对苏浅画的嫌弃表情却也不容忽视,“你过来。”
苏浅画用一种见鬼的表情,“喂二……那个什么,”险些喊出二皇子,“你把我推开,又让我过去,你神经病吧?”
君北安只淡淡撇了她一眼,“我让你来院门口,没让你来我身上。”
“谁要去你身上?”真不要脸!
后半句话,苏浅画不敢骂出口。
张义平出来,见两位恩人吵起来,竟不敢插嘴。
虽然不知对方身份,但从衣着气质就能看出两人非富即贵,哪惹得起?
苏浅画出了院门口,想骂上几句,但想到自己在未来一个月生命无忧、又“投胎”成了官二代,怎么也舍不得死,便强咽下这口恶气。
君北安道,“整条巷子全部滤完,所有活人都在这里,死人都在原处,接下来怎么做?”
苏浅画翻着白眼——怎么做?二皇子这么厉害何必问我?
然而无论心里多不服气,嘴巴还是很老实,“虽然痢疾暂时控制住了,但还是需要一定维稳时期,大概用两三天吧。这一期间,对活着的病人进行治疗和消毒,还要处理死尸,让他们的尸体远离水源和土地。”
君北安皱眉,“远离水源和土地?难不成还挂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