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苏画傻笑,不解道,“你很想去南方灾区?”
“想去!”
“去灾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游山玩水。”
“我知道啊,我是去救人的怎么会游山玩水,再说游山玩水有什么意思?活着才有意思。”
“活着?”
“呃……我是说百姓们都活着。”
说着,苏画开始戏精上身,痛心疾首道,“我外公家满门忠烈,我父亲在朝为官两袖清风,我一直……”
二皇子凉凉道,“这些话你对父皇说就行,不用对我说。”
“为什么?”苏画一愣,“你不是皇子吗?你们这些剥削阶级不是最喜欢这种表忠心的彩虹屁吗?”
二皇子冷哼,“你是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
“去灾区一事便这么定下来了,余家巷事后,你回家准备一下,如果我向父皇请命顺利,大概三四天的时间便会出发。”
“好!”苏画激动得星星眼。
这件事,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被带到了余家巷的出口。
巷子出口有官兵把守,众人是知晓的,只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官兵把守最开始的原因是要烧死他们。
二皇子走在队伍前面,苏画则走在人群末尾,边走边想着心事。
突然,兵士们看见二皇子出来,急忙齐齐跪地,口呼千岁。
众流民这才知道,原来二公子竟然是皇子!
流民们也不敢怠慢,齐齐跪地,各种高呼千岁、感恩戴德自不用说。
一时间,余家巷口连同兵士和流民,乌压压跪了一地人,只有两个人还站着——二皇子和苏画。
作为现代人的苏画虽然讨厌跪拜,但既然穿越了就得入乡随俗,偶尔跪一下还是可以接受,但她思忖着,官员们刚和二皇子见面跪一跪正常,但她一直和二皇子在一起,用不着突然又跪吧?
然而周围人乌压压都跪了,就她自己突兀地站着好像也不大好。
苏画很纠结,是跪还是不跪?
然而一抬眼,却见二皇子也正好看向她。
苏画决定,还是问问当事人吧,“那个……二皇子殿下,我要跪吗?”如果人家皇子说要跪,她也得跪。
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也没说女儿膝下有黄金,是不?
“不用。”二皇子转过身,而后道,“免礼。”
“多二皇子殿下。”众人纷纷起身。
流民们不约而同想到——二皇子和苏姑娘果然有奸情,看吧?大家都在跪,就不舍得让苏姑娘跪。
二皇子并未多说,而是直接穿越人群离了开。
兵士们中,跪在第一排的便是奉皇上命,前来迎接二皇子和苏画的苏尚书。
苏尚书一抬头,正好看见苏画,顿时冷汗淋漓。
苏画也看见了跪地的苏尚书,嘴角一丝冷笑,“父亲,您怎么来了?”
她的眼神是冷的,唇角绽着讥讽,但语调却亲昵热络,哪像有仇恨怨霾?外人听起来只好像父慈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