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也带着丫鬟上了车。
一切收拾妥当,尚书府的马车便前行,向皇宫而去。
香寒慢慢回到金玉院,月柔迎了上来,“香寒姐,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哭了?小姐呢?”
“小姐入宫,不带我。”
“为什么?”
“原因……就不说了。”香寒在自责——如果当时不是她逼着小姐管灼华公子,小姐是不是就不用去宫中涉险了?
……
马车里。
苏画坐在马车车厢凳子上,本来能容纳两个人的位置,她却不偏不正坐在中间,苏浅墨主仆则是一左一右坐在旁座,好似两个小丫鬟一般。
按照道理,姐姐坐在上位,妹妹坐在下位,天经地义。
然而苏浅墨却受不了这些,认为这是耻辱。
苏画闭着眼,努力着一会到崇玉宫的对策,从苏尚书那打听到了,皇后娘娘为人谦和母仪天下,梅贵妃虽端庄却不贤淑,美艳却毒辣。
就苏尚书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五公主为了洛世子可以骗一个可怜的傻姑娘到青楼,可以花巨额银子买头牌男妓只为了栽赃,其母亲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又不得不想到二皇子。
说真的,她对二皇子好像……也没什么怨恨。
初次见面,她要银子,他给了;第二次见面,她咬了他耳朵、他打了她一掌,虽她吃亏点,但好歹也勉强算本账;随后在余家巷,二皇子任劳任怨,不怕脏不怕累,能干得像个假的统治阶级;第三次见面在御书房,二皇子看向她的眼神虽不算友善,却也没为难她。
想着想着,思绪就从梅贵妃身上莫名其妙跑到二皇子身上。
却在这时,坐在车厢里的苏浅墨道,“姐姐。”
苏画从思绪中醒来,“呃?何事?”
“姐姐,听说洛世子身体欠佳,一直在侯府养病,姐姐为何不去探望?”苏浅墨笑吟吟,声音也是婉转动听。
苏画终于从思绪中分出一点点精力回忆自己的未婚夫,记忆里,他着有一张雪白的面颊,精致又小巧的五官,以及幽黑动人的双眼,美得楚楚可怜。
但具体长什么样子,她还真忘了,“最近没空,以后再说吧。”随意打发了。
苏浅墨垂下眼,道,“姐姐,也许你对妹妹有些误解……也许妹妹从前做得确实不对,但妹妹还是忍不住提醒,今日入宫一定要万般小心,五公主只怕会刁难姐姐。”
“知道了。”苏画重新闭上眼。
苏浅墨一愣,没想到话题会这么快结束,“姐姐……难道姐姐真对洛世子无意?”
苏画烦躁地皱眉,“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是说过吗?无论我们两人关系怎样,我们的话题一定要在男人身上吗?除了男人,就不能聊点别的?”
苏浅墨顿时面容通红,如果不是马车在行驶,她怕是真要跑开了。
苏浅墨低着头,小声抽噎,她的丫鬟月明急了,“大小姐恕罪,按照道理奴婢不应插嘴,但大小姐也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家小姐明明一片好心,大小姐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苏画直接瞪了过去,“我咄咄逼人错了吗?不是人人都像你家小姐那样喜欢把精力放在宅斗内斗上,虽然人与人斗其乐无穷,但脑子里只有内斗、男人,不觉得内心世界太过贫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