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太子殿下,这玉佩价值多少银子?”
“连城。”
“呃……”苏画眼珠子转了转,“去当铺能当一个好价钱吗?”
太子失笑,“别说当铺,整个梁国没人敢买这块玉佩。”
苏画险些把玉佩扔出去——既然卖不出去,和一块石头又有什么区别?她才不稀罕。
太子没时间在和她多说,只是叫来宫女,安排人将苏画送出了皇宫。
……
苏尚书府。
月柔陪魏氏玩耍,本来还拉着香寒,香寒也耐着性子陪着玩了一会,然而想到小姐此行目的,香寒又难免担心,根本无法强颜欢笑,最后干脆找个借口离开,跑到府门外等小姐归来,却没想到,没等到了小姐,等到了另一人。
二皇子身侧的心腹侍卫——峥嵘。
峥嵘一身藏蓝色细棉布衣袍,腰间一柄佩刀,虽然面容白净,却不似京城公子那般文雅,骑在马上一派英姿。
香寒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家小姐,并未注意到这名英俊的武官,但峥嵘却注意到了香寒。
峥嵘下了马,双眼大睁,紧紧盯着香寒。
香寒被这无礼的视线看得周身不舒服,不悦地瞪了一眼,转身就要回府门躲躲。
“等等,姑娘留步,”峥嵘急忙叫住,“可是孔姑娘?”
香寒一愣,转过身,“您是?”
峥嵘激动上前,“孔香寒是吗?”
香寒也是惊讶,不免仔细观察对方,终于在其面容上找到些许记忆,“难道是峥嵘哥?”
“是我!晁峥嵘!”
“峥嵘哥,没想到在这见到你。”说着,香寒一股浓浓的委屈涌上来,眼圈红着,眼泪便流下来。
这时,尚书府的门丁好奇看过来,峥嵘索性把马缰绳递了过去,门丁虽不知对方身份,但看起衣着气质便猜到不是普通百姓,赶忙接了过来。
“香寒妹妹你别哭,你怎么在尚书府?一晃我们多少年不见了?还记得当时我和峥旭在孔先生的私塾读书,当时你也在旁听,我们三人关系算是最好,后来我和峥旭参军便和你断了联系,不知孔先生现在可好?”
“家父他……已经病逝。”随后,香寒便将所发生一切说给峥嵘听,包括父亲病逝后欠下债务,为了还债,她在街上卖身葬父却遇到梅国舅,她险些被梅国舅抢回府中,是苏小姐救了她,还收留了她。
峥嵘越听脸色越不好。
香寒擦干净脸上的泪,苦笑道,“所以,小姐是我的恩人,我愿意一生一世追随小姐,却不知峥嵘哥和峥旭哥在什么地方谋职。”
“……跟随二皇子殿下。”
“……”
一时间,两人略有尴尬。
香寒缓了好久,才道,“也就是说,当时我在街头卖身葬父时,峥嵘哥也在?”
峥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抱歉……香寒妹妹,当时……当时我是真的没看到。我们刚到,就被梅国舅拦了,更被百姓们包围,我和峥旭的注意力都在保护殿下身上,之后苏小姐就冲上来要见殿下,我……我是真没注意到,香寒妹妹,我和峥旭对不住你,也对不起孔先生。”
香寒回想当时街头的情景,竟无一丝恐惧,只觉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