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耸肩——人家说不用就不用,人家是老大。
……
一个时辰后
。
苏画和二皇子等人出了房间,带着一身熏药的味道和血腥味。
几名大夫看见苏画时,刚刚好转的脸色再次煞白一片。
苏画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却不是因为血腥,而好像面了么棘手问题,“贺大夫,能不能找个时间将骨干大夫集中起来,我想开个会。”
贺大夫不敢怠慢,“是,苏大人您稍等。”
很快,几名大夫聚齐,众人到了距离医庐不远的一个院子。
正厅,中央是八仙桌,桌后面悬挂字画,二皇子和苏画分别坐在八仙桌左右,其他众人则是按照身份依次排列位置。
房内无人说话,苏画凝眉沉思,大夫们也是忐忑不安。
少顷,苏画抬眼,“请问,人都到齐了吗?”
贺大夫道,“到齐了。”
“好,那我们便开会,”苏画,“时间紧急,开会期间大家不要说敬语尊称,有什么说什么,务必言简意赅。”
“是。”众人道。
“对于这个病症,除了贺大夫所说,怀疑其像肺痨一般靠口鼻传染,还有谁有其他看法?”苏画问道。
有一名老大夫道,“小人有。”
“您讲。”
“据小人观察,这个病症染上后不会马上发作,会隔十日左右发作,一旦发作很难生还,”说到这,老大夫的眼圈便红了一些,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无论是否发作,都很难治疗。”
其他几名大夫也是感触颇深,无奈叹息。
二皇子微怔,看向苏画,因为老大夫所说的,与苏画从户籍官那得到的信息大致相符。
苏画心情复杂,也不知是喜是忧。
喜的是,这和她猜测的很像,就算是没有有效可行的救治办法,最起码也能确定接下来的处理方向。
忧的是,如果真是那个病就糟了。
苏画见刚刚那老大夫老泪纵横,便道,“请问老人家,您是如何发现这个潜伏期的?”
那老大夫泣不成声,一旁有人道,“苏大人有所不知,这位李大夫去年喜获一孙,也是李大夫唯一的孙子,但一个月前瘟疫还未大规模开始,不知情的李大夫为两个染疫病人医治,回家后还未等换衣,小孙子便扑来迎接,十日后……”
后面的话,那名讲解的大夫也说不下去了。
苏画了然,“下一个问题,你们可否能推测出瘟疫的出处?”
众大夫纷纷表示不知。
苏画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可有鼠灾和虫灾?跳蚤可多?”
贺大夫回答,“回苏大人,哪能有什么鼠灾?实际上这水灾已不是第一年,从前年开始年年都有河流决堤,收成一直不好,今年的水灾更甚,刚种下的种子就被大水冲毁了,而且这才春天,待夏天洪水怕是更严重,百姓们都没粮食吃,老鼠能吃到什么?这老鼠只要一冒头,立刻就被人抓来吃,何来的鼠灾?”
“等等!”苏画双眸大睁,“贺大夫,您的意思是……百姓们吃老鼠?”
苏画后脊梁直凉,她隐隐约约记得,中国古代也有一个朝代是因为吃老鼠、猫狗所以鼠疫泛滥。
刚刚她解剖尸体也发现,尸体其他器官完好,问题出在淋巴结上,加之一些临床表现,**不离十是因鼠疫杆菌引起的鼠疫。
鼠疫……
无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