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裳应儿小腹一阵阵痉挛性疼痛,脑子一片空白,根本顾不上来人说什么要作甚。
奈洛河见人还是蜷缩在地上装死,眉头皱起,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隐隐听到抽气声,他狐疑地眯起眼,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查看她的情况。
“月飞狐,你又想……”奈洛河把蜷曲人扳过来正要质问,却见人转身后翻了一下白眼随即昏死过去,脸无一丝血色,下唇被咬破了皮,睫毛上还清晰可见挂着泪痕。
“可曾有人来过!?”奈洛河眉头拧起,质问道。
“按照宗主吩咐,我们不曾让任何人靠近地牢。”一属下单膝跪下紧张答道,这里里里外外把守那么严密绝不可能有人溜进来。
奈洛河抓起裳应儿左手把脉,脸色变化莫测,暗骂道“该死。”
随既一挥袖散去了禁锢她的黑链,他一把捞起躺在地上如一摊死尸的人,抱出了这昏暗地方。
一路上,奈洛河盯着怀里此刻软弱毫无反抗能力的昏死的人,心里百感交集,他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曾经信任过她,谁知她只为了骗取他随身之物,她是利用了他的一片志诚。
听到那么多关于她的恶事,他早该认识到她本性了不是吗?可是他有时还会偷偷告诉自己,如果她告诉他她是有苦衷,她的绝情都是骗他的,他可能还会原谅她的……
就像此刻,他本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折磨她嘲讽她,他还是忍不住为她慌张……
把人放在柔软的床上,奈洛河叹了口气,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擦去她眼上的泪珠,“终究是个女人。”在外面为非作歹,此刻还不是只能躺在这。
许是腹中绞痛继续,混迷中的人只能再蜷曲身子来缓解,额头冷汗不止,口中呻吟。
奈洛河见状抓起她的左手四指搭在她手腕筋脉处,输送温和的真气安抚她下腹的疼痛,他学过医术,自然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股暖意传遍全身,下腹痉挛感消失,裳应儿也渐渐从昏迷中醒来。
睁开眼的裳应儿一脸困惑的注视着抓紧她手腕闭目养神的人,怎么有一股打点滴的错觉?
“你醒了。”睁开眼便看见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奈洛河瞬间就有点不自在,怎么感觉自己要被嘲笑了呢?想到月飞狐的本性,他立即正身先道:“月飞狐,本宗主是不想你因为……那个……在玄隐宗而死,让本宗主被江湖人嘲笑,所以才救你,你别自作多情,本宗主方才是要对你用刑。”
裳应儿见他一口一个本宗主,不禁噗嗤笑出声,这么急于澄清不正表明他的心虚?心里有鬼吧。回想起自己先前的痛苦,裳应儿心里一阵感激。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舒服很多了。”裳应儿躺在床上转头看着他微笑道,他一个男子竟这么体贴她真想不到,先前的见面她还以为他是那种冷酷范的……
看着她对自己笑了,奈洛河脸上更是一脸不自在,同时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一个男人为女人做这种事确实很不合礼数。
霎时房间内一阵尴尬的气氛,最终还是裳应儿打破了沉默。
“那个,宗主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有点不舒服?”裳应儿手绞着腹前的衣料娇羞道。
奈洛河领悟过来,他不自在地咳了一下,道:“我会派人给你准备所需的物品过来。”然后看都不敢再看裳应儿一眼,似有些落荒而逃的走了出去。
裳应儿斜眼瞄见他脚踏出门,立马忍住下身的不舒适感机灵跳下床。
问:是女人的尊严重要还是命重要?
裳答:当然是命重要!!!!去你的大姨妈!!
然而裳应儿好像不知道,是大姨妈帮她躲过了残酷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