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嘈杂慌乱的千百玄隐宗的门人,他们奔走相告,挑水扑火,但都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而且火焰实在是太凶猛,人根本不靠近靠近,只能节节后退。
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玄隐宗蔓延而来。
施展瞬移之术极速赶来的奈洛河见此情形,怒喝旁边的下属道:”为何现在才报!当值的人是如何巡山的!?“玄隐宗每时每刻都会安排人巡视山林,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微小的火势。
”宗主恕罪!属下也不知哪来的火啊,我们发现时火就已经烧透了一片天了,根本来不及扑灭。“一人急忙跪地喊道。
“是啊宗主,这火就像是有人操纵般的向我们玄隐宗袭来,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另一人跪地附和道。
闻言奈洛河看向那火焰冲天得火焰,面色一凝。
“宗主,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身后下属着急问道。这火势如此大,他们要如何做?玄隐宗依山而建,若是任由火势发展,玄隐宗将退无可退。
“叫众人先撤退。”奈洛河重重闭上眼睛道。
“宗主,玄隐宗几百年基业不可就此放弃啊!”有人悲痛劝道。
“先让叫人撤退,我倒要看看对面之人要搞什么把戏。”奈洛河抬手打断他们的劝阻,冷笑道。然后似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急转身往门内走。
此时裳应儿在房内不安地踱步。
“外边的情况怎样?”她问守在外边的人。
“姑娘放心,宗主会处理好的。”外边恭恭敬敬回答,就是不愿离开房门半步。
忽然——
“何人!?”门外丫鬟一声轻呵,随即是一阵拳脚相搏的声音。
裳应儿一激灵,急忙打开门看出去。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裳应儿惊愕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的黑带覆眼的黑衣少年,身后跟着一头对着她喘着粗气龇牙的黑狼,显然它对她怨气很深。
”跟我走。“少年俯身低头拔出躺着的人身上的箭,声音无感情道。
”你杀了她?!“裳应儿不敢置信道,这姑娘并无任何罪过,不该枉死!
”只是药效快的麻醉散而已。“银生说完便转身就走,黑狼在前面带路。
裳应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无意识的人,最终选择跟那曾经追杀她的人走。
少年与狼走过幽谧的小径,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其他人,许是所有人都敢往山门救火了。
“是谁让你来救我的?‘裳应儿一边跟上他们的脚步一边问道,虽然她心中已有猜测。
”月飞狐。”仍是无任何波动。
“你,知道谁是月飞狐!?”这裳应儿就很意外了,亦非卿竟会自曝身份?
“我心不盲。”银生似咬牙切齿道,月飞狐的伪装能骗过其他人的眼睛,但她行事作风改不了。
“你与她不是不共戴天嘛,怎么又帮她做事了?”裳应儿忍不住问。
“哼!”听此,少年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脸色很是难看。
“那火是不是你们放的?!”突然想起最严重的事,裳应儿急忙问道,这手段也太残酷了,这一烧不知要害死多少生灵,他们怎么下得得了手。
“别问我。”说起那火,少年更是不屑地偏头冷哼。
……
不过片刻,他们便走出了复杂的小径。
裳应儿不敢相信地仰头看着头顶的赤红火焰,火焰便在头顶熊熊燃着,但在下面的他们却未曾感到一丝炽热感,树木也未曾有烧焦之相。
而在一棵树干盘曲长势雄伟的歪脖子树上,一身翩翩白衣的亦非卿优雅倚着树干而坐,吹着一小巧的翠色竖箫,萧未发出一丝声响。
火红夜空,映着白衣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