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不是不好意思吗?”家旺低着小声地说道。
这些年。没少跟妹妹要钱,都是要到差点反脸的程度了,一次二次还没事,可是年年都要,年年都伸手。妹夫没说什么,不过语气明显淡了。妹妹也不吃这一套了,现在都不怎么给钱了,改给物,让村里的屠户每隔一天就给老太太送肉,每隔一段时间就结一次账,每个月定额给钱,免得这一下子又给两个家伙败光。
去年给钱的时候说清楚了,这三十万,一次性给,要做什么要干什么不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给,那时那语气,非常淡,淡到二人就是再也没法开口,也不敢老母亲说事,姐夫说了,有事直接接回番市给她养老。
这怎么样,老母亲在这里,一个月妹妹还给二千块生活费的呢,这对两兄弟来说,是一笔很重要的稳定收入。
苏老太冷哼一声:“不好意思?这些年,你都不好意思多少次了,你不脸红,我老脸都红了,你妹说不说话,不代表他没意思,你们非得做什么生意,安安份份过日子不好吗?只要手脚勤快,怎么也饿不死的。”
家兴脸色阴沉地说:“不行,面背黄土背朝天,一年能赚几个钱,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当让人看不起的农民,你看妹夫,以前那日子也不比我们好多少,还跟我们借过钱呢,可是他就是找对了一条门路,马上发得让人都不敢认了,就一年,一年啊,就赚了几百万,妹妹那小包包,听说也花了五六万买来的,你想你儿子辛辛苦苦做二年,也买不到了一个包包,做到皮掉骨断,赚到的钱还没别人利息多,你想你儿子一辈子都没出息吗?”
苏老太楞住了。
其实,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可是,自己的这两个逆子那叫烂泥扶不墙上,做事冲动不用脑子,失败了只会怨天尤人,又不会总结经验,妹夫说带他们,又觉得丢不起面子,好不容易去了,又嫌辛苦又做错事,一个月不到害妹夫损近了二十多万,自己不好意思走了。
连女儿每个月寄来的那二千块给自己的生活费,也让他们两个瓜分掉。
“儿啊,你就是做农民的信,别想什么生意了,那小饭馆我们也不顶了,过些安生的日子吧,家兴,大妹快要出嫁了,嫁妆还没着落吧,家旺,小金也快上学了吧,学费你有吗?”苏老太语气深长地说。
“不行,不认命”家兴咬着牙说。
家旺摇摇头说:“妈,你就帮我这一次,最后一次。”
“那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沟通再一次失败,苏老太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扭过头,不理会这这两儿子。
这些年,女婿娶自己一个女儿,差不多养自己全家了,虽然自己一张口,可是这口张得多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张口了,别的不说,两个逆子,光是谎称自己有病,让女儿女婿打钱来的事就做了不下十次。。。。。。。
他们不要脸,自己这点老脸还要呢。
“妈,这钱我先拿走了,就当我们两个欠你的,一定还。”家兴说完,朝弟弟打了一个眼色,家旺点点头,举步就朝苏老太走去。
苏老太感觉不对劲,忙上睁大眼睛,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家旺,瞪大双眼说:“你要干么,逆子,你要干什么?”
家旺面色不变地说:“妈,没什么,最近小偷多,这钱放在你哪里不方便,我帮你先保管着。”
“啊,不要,不要,不要动我的钱,逆子,停手啊啊不要啊,那是我的棺材本,我没有你们这两个儿了”
无论苏老太怎么哭,怎么叫,可是,长期卧病在床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的头轻轻托起,把压枕头底下收藏了几年、第一张都带着自己汗渍的三万钱拿走。
老太太不相信银行,那钱都是压在枕头下面,有空就拿出来嗅一下自己的棺材,想一下这笔钱能给自己风风光光办一件后事,就心满意足了,现在苏老太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可是,这两个逆子,连自己的棺材本也不放过,自己不肯给,他们就直接抢了。
卧病在床多年,自己的钱藏在哪里,两个儿子能不知道吗?
“逆子,逆子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苏老太大声痛哭起来,你说这钱放在孙子向上,自己还舍得,可是,这钱给这两个儿子拿去做生意,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的命,能不心急吗?开饭馆,平时做饭不是咸了就是淡,也不好吃,能有生意吗?要是请人,就在镇上的,能有多少生意,两兄弟分本来就少,再请人的话,真是有赚的话,还有钱分吗?
就在家业还有家旺拿着钱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娇喝:“大舅、二舅,把钱放下!”
这声音,好熟悉。
家兴还家旺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来的人,正是妹妹的女儿,自己的外甥女:林可瑶。
“咦,可瑶?你什么时候来的?”家兴吃惊地,有点害怕地往后张望,一边望一边说:“你妈呢?没来吗?
“瑶瑶来了啊,真是乖,咦,有沙子进外婆的眼睛了,来帮外婆吹吹”看到外孙女来,苏老太擦自己的眼睛,装着有沙子入眼一样。
家丑不可外扬啊。
林可瑶心疼地说:“外婆,你不说帮他们了,刚才我都听到了。”然后扭头对两个舅舅说:“大舅,二舅,你们太过份了。”
“小瑶,没事,我们在谈点事而己,真没什么,你别说给你妈妈知道啊。”苏老太急忙说到。
做妈妈的,哪有不爱儿子的,就算是逆子,那也是子啊,要是让女儿知道,肯定生气,一生气,到时哥哥有事也不管了,自己真的走了,那孙子孙女怎么办?现在苏老太担心不钱的事,而是三个儿女和睦相处的关系。
这些丑事让外甥女撞见,家兴老脸一红,用长辈的威严佯装生气地说:“小瑶,怎么没大没小的,这么大的事,你道什么?”
“什么大事,不就是钱的事吗?”这时门外传来一把陌生而鄙视的男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