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上工了,有我和他姐姐在,不能都靠在这里呀,总要挣钱吃饭,对了,包工头和老板协商了,那边赔付了我们三十万,说过两天就给钱,真没想到老板这次这么好说话,我都以为要不过来钱了,我想着要不要把这钱还那基金会,让更多的没钱的用上?”
“这是他们应该给的,如果不给,他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基金会每年都会有人捐款,不缺你那些钱,叔叔后期治疗还需要很多钱呢,他还年轻,还是让他把身体养好,不能治疗半途而废。”
老板那边,估计是司南辰给的压力,不然也不会这么爽快,主动给钱。
“那我们等两天就出院回去了,回家养着。”
“要走这么早吗?叔叔身体还不行吧?”乔书言还以为起码要一周呢。
“不行啊,你大姐家有俩孩子需要照顾,最小的才几个月,丈夫出去打工了,孩子扔给他奶奶了,整天光想着种地,照顾孩子也不尽心,说孩子都磕着两回了。”
“我这家里还养着鸡鸭,也不放心。”
“那叔叔不适合长途坐火车,让南辰派个人送你们吧,你们千万别推辞,不然他这心里也过意不去,一直想报答当年你们的恩情,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你这样一说,我们真够惭愧的,我们什么都不做,当年光跟着我们受苦了。”
“那时候日子都不好过,有他一口吃的就很好了,你们别推辞了,他一会就来了,按照他的意思,他没有父母,你们就算是他的再生父母了,是要给你们在这边养老的。”
乔书言比较会说话,司南辰不愿意说,干坐着也挺难受,所以故意来晚一会,待一会,他就可以走了。
“那真是折煞我们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
“南辰的娘后来也没有回来过吗?”
乔书言摇头:“没有。”司南辰的私事她没必要全都告诉别人的。
“哎,大概南辰走后七八年吧,他娘过来找过他,又过了两年,有一个自称他父亲的也来过。”
“是吗?”他母亲去找他,大概是为了给他要钱的,在村里没有找到,所以就去了司家,至于他父亲,为什么找他,她就不知道了。
据老爷子讲,他只打过几次电话,从来没有回来过。
“对呀,他父亲还给我们留了一万块钱,要说有什么恩,当时那么多钱已经算抵了的。”在当时一万块钱就算很多了。
“养育之恩,比天大,怎么能用钱衡量呢。”
“那我们也不能仗着这一点,无休止的索求啊。”他们觉得那是他们应该做的,谁见着一个孩子,不管不问,任由他饿死呢。
乔书言又劝了一会,曾父曾母才没有反对派车去送他们。
走的时候,司南辰特意弄了个保姆车,让曾父躺在上面比较舒服,后座位塞满了东西,全是营养品,买给他们补身体的。
送走了曾家一家人,又给长生调了个好点的工作,他那个爬高的工作太危险了。司南辰很开心,他这些年念的恩情,总算是还了一些了。
蔚长卿自从进了中医科之后,就非常忙,老师对她的要求太高了,不光在上班时间忙,下班了,还会布置很多案例,让她钻研。
她没有时间陪孩子,周末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松晨的肩膀上,松晨总会喊上乔书言。
乔书言最近也不敢说去工作了,出了周姐那样的事,她感觉身边的危险真是防不胜防,还是保护好自己在说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的事吧。
司南辰不放心她,还是让路遥保护她。
路遥很不乐意只当一个司机,秦声劝他说,夫人在老板心里,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派他去保护夫人,应该说老板把自己最重要的命交在了他手里,这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和肯定。
路遥听了这话,心里才觉得舒服些,即便有点不情愿,也去了。
他基本上不说话,和一些女人孩子有什么好聊的呢。
松晨很喜欢戳他,尤其是他胸前的大块肌肉。
“我们想吃那边的爆米花,你去买一桶。”’
路遥听了无动于衷,她吃不吃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来保护夫人的,有不是当佣人的。
“喂,你听见了没有啊?木头块。”松晨朝他胸前戳了一下,没戳动,又戳了一下,一连戳了好几下。
路遥终于黑着脸,握住她的手指头,一拧,松晨疼的哇哇直叫。
“你个木头块,居然打女人,懂不懂怜香惜玉?”
路遥依然面无表情,双手背后装酷。
松晨拿他没办法:“书言,你给他说。”
乔书言看了看围了一圈买爆米花的人,想了想道:“还是我去吧。”
彬彬也跟上去。
松晨和路遥也跟上去。
“哼。”松晨朝他瞪眼,他一概不理。
松晨觉得无趣,也就不理他了。但是一会又想起他来了。
“喂,你去买瓶水,书言渴了。”
路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书言,用眼神询问。
书言也不好驳了松晨的面子,就点点头。
路遥去买水,松晨就在后面喊:“两瓶。”
路遥面无表情的回来,送上一瓶水,中途被松晨抢走了
她得意的道:“和你说了,买两瓶,非要买一瓶,哼。”
松晨比较快些,说着的时候,已经拧开了盖子,喝了一口,路遥想抢没来得及。
看着被她污染的水和挑衅的嘴脸,路遥目光凌厉,想要杀人一般,还没人敢这样耍他呢。
乔书言见两人剑拔弩张,想要开架的样子,赶紧拉着松晨走:“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惹他?”
他过来给她当司机,还陪来游乐场,已经够憋屈了,在戳他,他早晚会爆发的,那可没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