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太师爷太了不起了。”
陈清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口背起一段话,“上工治未病,何也?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王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这就是所谓上工治未病,中工治欲病,下工治已病。”
“这段话我知道,上学学过。”
“这段话意思是什么,这段话是说什么水平大夫看什么水平的病。大夫水平就是上中下三工的区别,说白了就是会治哪个证,一个是病字头的症,一个是言字旁的证。”
薛邈赶紧身子坐正,知道陈清浅小课堂开始了。
“这段话说得很明白,抛开治未病不提,因为治未病未必人人认可,总不能逮住人就说你以后得什么病吧。我把上工,下工放到疾病中,上工治证,言字旁的证;下工治症,病字头的症。一个治本,一个对症。我之所以说我的水平一般就是指我才只是那个对症治疗的下工。”
“哦”,薛邈好像理解陈清浅的意思,就是说好大夫看到证治疗证,而一般大夫看到症治疗症,然后又想陈伯伯这种都是治症的大夫,那治证的大夫…,薛邈突然张大嘴难以置信看着陈清浅,“那上工的大夫岂不是太牛逼,太师爷是不是就算上工?”
陈清浅一脸得意,嘴上还要勉强,“还差点,还差点。”
“哇,那太师爷太牛了”薛邈一脸崇拜,心里又觉得遗憾——因为没机会看不到太师爷怎么看病。
陈清浅得意后收回表情,恢复一脸正色对薛邈说道,“薛邈你一定要跟一位好老师,我对自己从不谦虚,但我最多只算一个带你入中医门的师傅,后面的路要走得更远还需要更好的人领着你。”
“陈伯伯…您…您最近是怎么了?总在说这些话,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太笨,让你觉得我…”
陈清浅看到薛邈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安慰她,“你这个傻孩子”,而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别想那么多了,我就是觉得你是好苗子,陈伯伯在中医这块还有一些资源,想送你多跟一些人学习学习,集百家之长嘛。”
“陈伯伯…”薛邈心里说不出感觉,感动也感伤。
“薛邈姐,你过来一下。”关彩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治疗室探出头,叫着薛邈,对她招手让她过去。
薛邈看了要陈清浅,得到他同意,才起身进了治疗室给关彩霞帮忙。
“薛邈姐,我刚才都听到你们说话了。”
“鬼丫头”
关彩霞“嗤嗤”笑了会,“我可不是故意的,中间又没有隔断。我就是想告诉你,之前我听到陈大夫跟刚才他说的那个瑞和堂堂主打电话,说要送你去学习。”
“堂主?”
“嗯,我叫的”。
薛邈想笑,忍住,“这个瑞和堂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但是感觉好像很厉害的,因为我听到陈大夫说你只要去了跟那个堂主学两年也够你吃中医这碗饭了。”
“噢”,薛邈确实觉得瑞和堂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至于关彩霞说的“堂主”厉不厉害她一点不感兴趣,只是觉得真的去了那里学习,以后不能经常见到陈伯伯和关彩霞、段哥,心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