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站起来,诊室里先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博阳?门口还有病人?”
“爷爷,是我同学”。傅博阳对着诊所说了一句,又小声对薛邈说道,“走吧,你不用紧张。”
本来不紧张,傅博阳刻意说了句“别紧张”,反而让薛邈觉得紧张。慢半步跟在傅博阳身后。
进了中医诊室,薛邈快速扫了一眼整个诊室,——觉得比自己想像中的大,约三十几平米,漆红雕花木框装饰诊室四壁,诊室正中一张同款颜色仿古桌作为诊桌,周围放着几张仿古板凳,看出来是用来给病人坐的。诊室挨着窗边放着几盆半人高的绿色植物错落有致,除此整个诊室再无他物,干净、简洁又清雅、脱俗。
薛邈将目光收回,注视着诊桌正中后坐着一位老者,可以从他的眉眼中看出傅博阳的影子,只是气质、气势都比傅博阳出众很多,薛邈知道这中间最大区别就是沉稳和阅历。
傅博阳先前几步坐在爷爷诊桌旁边的凳子,介绍道:“爷爷,这是薛邈,我大学同学,说是有人引荐过来跟您学中医的。”傅博阳说完对薛邈示意让她拿出那封信,又转向老爷子继续解释,“她现在在省人民医院上班,当初我们班第一名。”
傅博阳的爷爷听到最后一句话,微微把头偏向傅博阳,目光炯炯有神在薛邈和傅博阳之间看了几个来回,而后看不出什么表情对傅博阳悠悠说道,“你介绍的还挺详细”,
“傅医生您好,”薛邈从随身背包拿出陈清浅的信,恭恭敬敬递到老者面前的桌子上,而后用眼神询问傅博阳这样做对不对,傅博阳对她笑着点点头,傅老爷子看在眼里。
“这是陈清浅陈伯伯写的信,推荐我过来跟您学习中医,您先看看?”
老者并未直接回应薛邈的话,慢慢坐正,拿起桌子上的信,并不急着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会才缓缓问道:“刚才是你一直坐在那里?”
薛邈顺着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到诊室门口一侧的墙面是由一整块磨砂玻璃组成,坐在诊室可以若隐若现看到诊室外面的情况,自己刚才就是挨着门口坐的,自然从里面可以看的清楚。这种设计本来就是为了看到诊室外面,又不至于太过曝光诊室内外情况。
薛邈点点头默认。
“你跟陈清…陈大夫是什么关系?”老者回到刚才的话题。
“他是我爸爸故交。”
“故交…”,看着沉吟半天,又问道:“他祖父曾是咱们这边非常有名的中医大夫,你知道不?”
薛邈感到意外,没想到老爷子主动问起陈清浅的家事,她本来就知道的不多,只能老实回答,“听说过一点,具体不太清楚。”
老爷子不在多问,把目光收回到手里的信封把信取出来,认认真真看完,又把信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里,拉开抽屉放到诊桌里,“薛邈是吧,陈大夫已经交代了,他能张口不容易。但是学中医是要吃苦的,你能吃的住?”
“能”,薛邈想都没想,毫不含糊答应到。
老爷子听到薛邈这么干脆的声音,竟然难得露出笑容,对着傅博阳说道,“你这个同学是个学中医的料,你以后可有的比了。”
傅博阳看到爷爷满口答应,心里欢喜,听他说薛邈可以跟着学中医,说不出高兴,对着薛邈使劲点头,“爷爷,那让薛邈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你说呢薛邈?”老爷子直接问起薛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