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邈怎么了…”
“好了,好了”,未等段亦然继续说话,薛邈打断两人看了眼窗外,又对傅博阳说道“确实晚了,我要回了,那我过来学习提前跟你联系。”说完把身上背包整理好,从两人跟前穿过。
傅博阳一把拽住薛邈手臂,又立马松开手,“薛邈我送送你吧。”
薛邈看了眼傅博阳收回去的手,抬头碰到段亦然嫉妒的眼神,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
傅博阳只好作罢。
薛邈下到诊所一楼,看到段友军在中药柜台后面收拾东西。
“段哥,一起走呗。”
段友军听出来薛邈的声音,对她笑着点点头答应。
二楼段亦然和傅博阳相视无语,良久,段亦然踌躇半天叫了声“博阳…”
“段…亦然,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家吧。”
…………
薛邈同段友军离开瑞和堂,走了一段路。
“段哥,你怎么也来瑞和堂了?”
“是陈大夫送我过来了…”
“陈伯伯…”薛邈与段友军并肩而行,提到陈伯伯,不由感到宽心。
“是的,不过我跟你不同,我想跟傅老爷子学习,可能还需要历练很久。”段友军有些失落。
“哦”,薛邈听到这话,想到今天下午所见所听的,确实觉得自己比段友军幸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怕说得不合适让他多心觉得自己有显摆意思,“这个傅老爷子入他门规矩多吗?”
“说多不多,说不多也多”
“为何?”
“入了他眼就没规矩,不入眼就规矩多。”
薛邈“……”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你”,段友军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了眼比她矮半头的薛邈。
薛邈也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段友军,“等我?”
“嗯…我以为我俩应该前后到瑞和堂”。
“我是考虑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像你直接引荐跟着傅老爷子学习还要想一想,为什么?”
薛邈不知道该如何给段友军解释,对于中医她同他有很多不同。段友军从一开始就只是见到过中医治病,他对中医没有怀疑。而她自己有过与西医的对比,有质疑、有困惑、有踌躇…,即使如今她开始对中医欣赏甚或热爱,心底也有一些不平,这种不平来自薛景对她学习中医,以及中医本身的不屑一顾。她想证明中医,又怕最后证明不了什么,说白了,她仍然对中医不够坚定,最初看好的几个病人带来的那些惊喜,随着时间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仅仅也只是惊喜,如果对于更深更难的疾病,比如肿瘤,中医有它特色嘛。
“段哥,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学中医”。
“因为觉得当个医生是很了不起的事,而且老越吃香,你看瑞和堂这么大的诊所全都是冲着傅老爷子,我也想以后可以有自己的诊所,可以靠医术养家糊口。”段友军说完眼睛看着远方,对未来一脸期望。
“养家糊口…”,薛邈听到这话知道同陈清浅说过养家糊口略有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一时也说不清楚,略感失望,为了不让段友军看出来,她迎合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