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杜姨娘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你到底有何目的!”
苏心娩厉声道:“当年谁也不曾想会突遇劫匪,而今你冒充相府小姐,到底有何目的?”
“是啊,谁也不曾想,会突然遇到劫匪...”
只听苏轻默一字一句道:“我还想问问父亲,当年那些劫匪如何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自然要处以极刑的!”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的确!
太霞坡一带山匪猖獗,借着太霞坡易守难攻的地势屡次作案,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陛下一直厌恶至深,想那前些日子发现的两具尸首,在查出竟是土匪的妻女后,陛下当即下令,挂在城门口暴晒了三日三夜,拿下来时,已经暗黑干裂,不成人形了。
可当年劫了相府马车的那些悍匪...
丞相府似乎从未交代过,是如何处置了。
这般一想,众人皆是看向了杜姨娘和苏心娩。
还是说...
连那劫匪,也是她们的人呢!
“一派胡言!”
苏远鹤眼见事情越发无法掌控,厉声道:“哪里来的女子在这胡言乱语,本官本不愿大动干戈,奈何你口出狂言,越发放肆!来人,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给本官抓起来!”
宁礼琛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自然也听出了端倪,可眼下,他最为关心的是...
那靖仪冠!
靖仪冠,怎么会在苏轻默的手上?!
而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只见一道人影跑进院子,脚步颇为急乱,还有些气喘吁吁。
此人身穿官服,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急道:“让...让一下,各位夫人让开一下,让本官进去!”
来人正是京兆尹,邱承!
邱承年过半百,个子不高,眼下他一身官服,满头是汗,显然十分着急。
而他进入大堂后根本未理会宁礼琛和苏远鹤,竟是环顾一圈后小跑到了苏轻默身前,颤颤巍巍道:“苏大小姐恕罪!下官本是一早就派人去城门接你了,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下官这一查才知,原来苏大小姐早已回了相府!”
显然,是那几个接人的蠢货没认出苏轻默的马车来,还在那傻等呢!
邱承气不打一处来,只得连连说道:“下官无用,还请苏大小姐恕罪!”
众人无不惊讶,暗道这邱大人竟然知道苏轻默回京?
还...派人去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邱大人无需自责,京城小女并非不熟,入城后便直接回了苏府,倒是忘记派人通知你一声了,是小女之错”。
“不敢不敢!是下官疏忽,下官疏忽!”见苏轻默如此谦善,邱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倒是松了一口气。
宁礼琛越听越一头雾水,邱承竟对苏轻默自称...
下官?!
蹙眉冷声道:“邱大人,你来做何?”
邱承这才想起宁礼琛也在场,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道:“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恕罪,下官奉国公爷之命今日接苏大小姐入城,可这人没接到,下官惶恐,这才失了礼数”。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国公爷?
燕宁只有一位国公爷,那便是宁国公,夏宗!
夏宗乃陛下登基之时的第一功臣,深受陛下信任,因夏夫人身子孱弱,只有在温潮的南方才有起色,他便请命去了豫州驻守。
可陛下准许他自由入京不说,更是将三十万大军交给了他!
眼下太子有皇后傍身,母族强势,可二皇子六皇子也并非平庸之辈,三人分庭抗礼,若谁能拉拢到这位强大的宁国公,自然是如虎添翼,更胜一筹!
苏远鹤震惊不已,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宁国公让你来接...接...”
这话说一半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苏轻默这三个字如鲠在喉,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邱承则如实说道:“国公爷一再交代,若是苏大小姐未安然回府,下官就提着脑袋去豫州请罪!”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宁国公为何会这般重视苏轻默?
“这是为何?”宁礼琛已经是懵了,他就是死也没想到,苏轻默这个蠢货竟会与夏宗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