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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还有一头驴影渐渐临近。一位头发稀疏且雪白的老者,牵着一头毛驴,驴背上架着两只大竹筐。阵阵的香气自那竹筐飘来,走近时,云绮兰终于看到了或青绿,或微微泛着淡黄的木瓜。她抿了一下嘴唇,听见自己的肠胃又咕噜叫了一声。 </p>
那老者向云绮兰这边瞄了一眼,像是在询问她要不要买木瓜? </p>
“老人家请留步”。 </p>
云绮兰迫不及待说了一句,那老人家,慌忙用专业的术语吆喝一声,那驴子四蹄儿瞬间停住,稳稳站在那里。 </p>
“新摘的木瓜,两个铜板一斤”。 </p>
那位老者没等云绮兰发问,自己便报出了价格,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p>
“是这样的,假如……我买两个木瓜,外加……这头驴如何”? </p>
云绮兰这个问题,让那位老者大吃一惊。眼神里的期待和希冀,瞬间被失落代替。 </p>
“俺卖的是木瓜,驴子可不能卖!它是俺老两口的命根子,可以帮俺卖木瓜赚几个铜板,还能帮俺拉磨,运庄稼呢”! </p>
老者摇头又摆手,不肯卖了那头驴。云绮兰感到一阵失落,本想买头驴,充当一下交通工具,看来是有些难度了。 </p>
“老人家,那个……要不这样吧,我租一下你的驴子如何?我给你一块大洋,然后你把两筐木瓜卸下。在此一边等候我回来,一边还可以卖你的木瓜,岂不一举两得”? </p>
云绮兰想出这样一个主意,那老者听后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点了头。一块大洋,可能是他全家一年甚至两年的收入,这么大的诱惑之下没有理由不答应。 </p>
“好吧,你可一定要把驴子给俺送回来呀”! </p>
老者叮嘱着,云绮兰郑重的点点头。拿出一块大洋递给那老者,又帮忙将两筐木瓜卸下。 </p>
“孩子,这两个大木瓜你拿着,路上慢慢吃”。 </p>
老者捡了两个熟透的大木瓜,递给云绮兰。 </p>
“谢谢老人家”! </p>
云绮兰道了谢,之后准备骑上那驴子前去给女儿找解药。然而,那驴子起初不买这陌生人的账,那老者与它低语交代了几句之后,它才终于不尥蹶子撒欢儿了。云绮兰也终于顺利地骑上了那头驴,按照印象中的路径,直奔那个所谓的兰馨公司,其中的一处地点而去。 </p>
一路上,云绮兰想了很多。各种不好的结果,她几乎都想到了。她可以退一步,将茶园的股份放弃一部分,甚至放弃一半儿,只要那个王律答应给她解药。 </p>
两个木瓜下肚,云绮兰总算有了一些精神和体力,吆喝着那头驴继续向前。正午过后,总算到了那地方。那个王律,恰好在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 </p>
“请坐,直接说吧,打算怎么交易”? </p>
那位之所以这样开门见山,因为他知道,云绮兰没时间与他绕弯子。 </p>
“王先生果然够直率,那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只要你肯交出解药,我愿放弃五分之一的茶园股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