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意是如此,可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哪能这么说!此时公子相陪在一侧,已是对我莫大的帮助了。只不过,我父亲好像有张乌鸦嘴。”
黎潇然愣了愣,疑惑的看向她,“谢谢你能这么说……不知后面的话是何意?”
翦云照双手摆了摆,两侧肩膀微动:“看看我现在,还有之前的惊马,不是很能说明问题么?”
黎潇然再次一愣,即而了然一笑:“翦大小姐当真是思维敏捷,枉我自诩有些才情,却也跟不上翦大小姐的思维,当真是惭愧!”
“公子客气,我只是不习惯按常理说话,公子乃谆谆君子,自是不适应……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黎玉停。”
“具体何字?”
“黎明的黎,玉器的玉,停下的停。”
翦云照欣然一笑,“看来你父母是明白人,知道玉不琢不成器,所以从小督促你黎明即起,孜孜以求的学习,却也知道一个人的神经线不能拉得太紧,有时得停一停,适当放松一下。”
“哈哈哈!翦大小姐这解说还真有意思,我父母想没想那么透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黎玉停眉毛扬了扬,比先前端坐时的儒雅多了一份闲适与肆意,一手在旁边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顺着问了一句:“不知翦大小姐的闺名是否方便透露?”
翦云照无所谓的笑了笑:“一个名号而已,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
只不过,她仰躺在草坡上,头一直这么偏着,此时感觉有了一丝僵硬,却也不好转过来。觉得那样子有些对不住眼前的暖男,而且,翦云照似乎也愿意忍受那些许的不适,只求多看一眼貌赛潘安的男子。
潘安的美貌与才情,于她而言,只是一个传说,而眼前这男子,此时却是真实存在的。看着也就十八九岁二十挂零的样子,虽然一直表现得淡然优雅,但从他身上隐隐透露出来的另外的某种气质,莫名就让她觉得他不是单纯的学院派少年。
此时,许是对她多了一份了解,他身上又多了一份洒脱与自然,这又让翦云照感觉到一份亲切。
面前的人不是遥不可及的嫡仙,而是如她般普普通通的人。
骆云霆与黎玉萱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回转时,身边多了俩人,而且,那俩人中一人右腋下夹着一扇门,右手扣在铜质的门环上。
在翦云照的感觉上,那人很奇特。因为另外三人是骑马前来,而他是步行,而且腋下还夹着一扇门,可随着他们的身影由远及近,那人步行的速度一直与骑马的人保持同一个节奏,不快不慢,如闲庭信步般。
几人至身边,黎玉停才把头转过去,脸上的笑还未完全隐退,便迎着骆云霆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看在骆云霆等人眼中,显然,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相谈甚欢。
骆云霆睨了他一眼,以一个特别潇洒从容的姿势下了马,把马缰绳交给后面的骆辛,一手提过疾风手中的门板,走到翦云照身边,门板挨着她的身子放了下来,然后转了一个圈,至翦云照的另一侧,将她不由分说的抱起,放到门板上。
然后,一手从怀中掏出一摞宽布带,丢给黎玉萱,吩咐她与小丫头青稞帮着缠上。
而这时,因他抱翦云照的举动是那么娴熟自然,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在看他。
黎玉萱机械地接过布团,好像他刚才所吩咐的语言有多么深奥,让她完全不能领会。而且,她有随身丫头,只是如同她一样作男子打扮,与大哥的跟班,被充作车夫的那位在主子没有特别吩咐的情形下,自动当成了布景墙。
小丫头青稞更是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做什么,她呆愣愣地看了看黎玉萱手中的布团,然后又看向在初遇时觉得好看的高大男子。
此时,男子凉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绑也行,只是小丫头你可要注意了,别让你家小姐从门板上摔下来。”
骆云霆纯属好意,于他而言,能对一个小丫头说这么多废话已经非常难得了。
习惯上,除了公事上必须要说的话,在日常生活里,他可是惜字如金的。
这一点,黎玉停甚是了解。他对此时睡在门板上一动不动的翦云照无奈的笑了笑:“还是绑着吧!虽然有些不好看。”
“绑吧!我无所谓的。”
翦云照抬了抬眼皮,看向黎玉萱,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小青稞:“绑吧!你家大小姐如今都这样了,好在还有人理会,要不然,今天可就要在这荒野之地逗留了。”
说完,脸上拂上一抹凄伤。
看在骆云霆眼中,还是不那么相信这是少女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充满冷意的声音再次响起:“疾风、骆辛,你们动作麻利点。”
被点名的俩人相互看了看,还能说什么?虽然他们的身份一个是暗卫,一个是明卫,别说现在主子只是吩咐他们抬一个看似娇滴滴的少女,就是让他们抬一头猪,他们也绝不敢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