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白酒就头疼还不知道收敛,这也就是你搬出来住没人管你,要是让你妈知道,估计又得削你。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让她老人家省省心省省力。一会到家你记着自己冲点蜂蜜水,太晚了我就不跟你上去了。”
许直正头疼着,也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随口哼哼了两声权作应付。过了两分钟才又支起眼皮看她:“还是你冲吧,我懒得弄。”
“巨婴,你自己没手啊,伺候完你都几点了,我怎么回去?还是干脆把你车开走?”
“走什么呀,又不是没住过。”
姚以岸闻言瞪他一眼。她是在他们家住过一回,那回也是许直喝多了,她一个姑娘家,跟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他喝水、给他擦地,连带着吐脏的衣服都大发善心的给他洗了。等全都搞定已经是大半夜,根本叫不着出租车。唯一的一张床让许直占了,大冬天的,她就窝在客厅沙发里冻了一宿,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许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朝她嘿嘿一笑:“放心,本少爷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滚!”姚以岸被他气的两眼冒火,可她开着车不方便动弹,只能摸出兜里恰好震起来的手机丢在他脸上,正好砸中他的鼻梁。
“靠!打人不打脸。”许直本来还迷糊着,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手机砸醒。他捂着反酸的鼻子揉了揉。
姚以岸对自己娴熟的投掷手法很是满意,翘起嘴唇笑了笑。
许直心里很是无奈,他捡起差点滑落到座位底下的手机,不管不顾的按了密码解锁:“你们家老姚,问你什么回去。”
姚以岸身子一顿,想了想答:“跟他说这周末。”
许直得令,把她原话打下来发送,见那边没再回复,就把手机锁了屏丢回她腿上,继续闭目养神。
这一路许直并没有睡着,他脑袋疼的厉害,那点仅存的困意根本没能把他征服。想着下回说什么也不跟着喝白酒了,睁眼一看,姚以岸已经驾着车子到了三环边上,正在等前方的红绿灯。
他调整了下坐姿,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打开灌了几口。来不及扣上盖子,就见前头一帮穿着校服的学生气势汹汹的从他们车前小跑而过,押着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冲着河沟边上的小路去了。
许直瞥了眼几个学生手里抄的家伙,伸手指着让姚以岸看:“瞧瞧这帮小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事。不过也正常,想当年我跟江凯……”
姚以岸当然也瞧见了,却是没搭理他的侃侃而谈,表情严肃的将车往前开了几步。
许直见她把车开到路边,瞪着眼睛看她:“你干嘛呀。”
姚以岸不说话,径直把车往路边靠。
以为她是成心虚晃一枪,可没想到,她竟真的将车停在了路边,这下许直是真清醒了:“不是……就一帮小兔崽子打架斗殴,你管什么闲事。”
“唐晏在里头。”
“哈?”许直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姚以岸却是等不了那么多,熄火下车去了。许直手忙脚乱的解着安全带朝她喊,“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去啊……”。
下了桥边的台阶就是条人烟稀少的小路,晚上更是一个路人都没有,清净的很。
几个学生押着个人,将他一脚踹在树边上,泥土沾了他一身。不等他爬起来,几个人又冲上去,好一顿拳打脚踢。边上有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学生哭得一脸花,正被两个人拽着不能动弹。这场面,让静谧的河边顿时热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