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直打个哈欠:“昨天忙活完都几点了,留宿一晚上不过分吧。再说,我本来就累一天了,好心好意送你回来,还得被你压榨劳动力,完了事大半夜的你让我再开车回去?也不怕我疲劳驾驶出人命。”
“话可不能乱说。是我压榨的你吗?我压根也没想让你送,我都说了自己打车,是你自己非要送我回来的。送也就送了,还非得死皮赖脸的上来上大号。”
“人有三急好吧,都到你家门口了,难不成我还得硬憋着,开车半路再找公共厕所吗。”
“我也没让你憋着呀,都说了,让你方便完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您倒好,十分钟不到就把马桶给弄堵了,你不通,难道还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姚以岸插着腰,越说越气。
昨天晚上她在酒吧喝了点酒解闷,小饮怡情,当然可以神志清醒的自己回家。可是眼前这个棒槌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要开车送她回家。送也就送吧,车开到她们家楼下的时候,这人毫无征兆的开始肚子疼,几乎是没等她反对就抢了钥匙上楼。
人已经上楼,姚以岸想跟他计较也来不及。碍于卫生间被侵占,进了家门她就只简单的换了件居家服,扑到沙发上强支着打架的眼皮等人出来。
许直没用多久就出来,但她家马桶不幸的堵了。
姚以岸不想进去看马桶的惨状,又着实没有精神再等,便勒令许直把马桶通干净后撞门走人,自己则放弃梳洗,进到卧室把门一关,上床倒头就睡。
眼下,姚以岸看着赖在她家沙发上的许直,将她平生所熟知的各种脏话在心里骂了个遍。
许直一直看着她的脸色,但也只是看看。
他不怕死:“你们家马桶实在太难搞,我捣鼓了半个小时才搞通。哎,是不是你平时老弄堵它才这样的。”
“滚犊子!”姚以岸甩开脱鞋,在他腿上狠狠蹬上一脚,“日上三竿了,你拉也拉了,睡也睡了,还不赶紧走人。”
“你能不能别一大早上起来这么大的起床气,你看看表,刚七点。昨天回来时候都一点多了,我通完马桶也快两点了,到现在总共也才睡五个小时。你家这沙发还短一截,这一宿睡得我腰酸背疼,你不说关心关心,一胳膊肘给我勒醒也就算了,能不能让我好好醒个神。”
“说完我们家马桶又开始找我们家沙发的茬?还腰酸背疼……要不是你呼噜打得震天响,我还醒不了呢。”
姚以岸说着,见他想狡辩,抬腿又是一脚,“你别废话,赶紧起来,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靠,睡一宿,至于这么小心眼。”许直不耐烦,但也终于开始行动。他一个打挺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脚边的手机差点落地。
捡起手机一看,他一对好看的眉毛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范焓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还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他昨晚睡得死死的,压根就没发现。
姚以岸见他脸色不好,凑上去也看了一眼,但看了一眼她就没兴致了。
这些日子,范焓和许直的感情发展的很快,虽然两人一直忙着睡觉,顾不上捅破名义上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但范焓已经基本和许直的女友无异,在许直家来去自如。
信息上说,她与同学聚会结束之后去家里找他,但扑了个空。打电话给江凯,江凯说他人已经走了,她等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把人等到。然后又问了许直好几条到底去了哪,见没回,她就开始在信息里发飙,看着与正牌女友没什么太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