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们怎么看?”丁广早就憋得不行了,急于找人分析这两天来的奇怪经历。
吴华摸着下巴,点点头说:“什么怎么样,绝对是美女!”
耿憨补充了一句:“嗯,脖子以下全是腿。”
丁广闻言大怒,自己跟他们说正事呢,他们却在这东拉西扯,不过实话说,绝对是大美女,就算没看到五官,也应该能肯定,老天爷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身材好到这样的人,往往颜值也很高。
他刚刚回味了一会,就听到吴华问自己:“广哥,你觉得怎么样?”
丁广正要说话,却听得耿憨悠悠的说道:“别问了,广哥的意见已经通过身体表达出来了。”
丁广低头一看,老脸又红了,唉,真是乱了方寸,自己手上拿着三块破布不知道先遮挡一下,三人站在太阳下**,聊什么也别聊美女啊。
他辩解道:‘我虽离过婚,但我现在单身,我怎么不能想,一不违法,二不有违道德!倒是你!”他一指吴华,“你有老婆孩子,还好意思到处乱看?再说你!”又一指耿憨,“你已经有了女朋友,怎么,想见色起意啊?”
一边聊着,三人各自把破布绑在腰间,就像穿了个短裙,虽说还是衣不蔽体,但总算免去了最深层次的尴尬。
至于指南针,丁广想了想,把它塞入了鞋帮里,指南针并不大,刚好放进去,倒也不影响走路。
耿憨和吴华有样学样,也把手机和公交卡塞到鞋子里。吴华是个念旧的人,这么旧的公交卡他也敝帚自珍。
丁广知道吴华家里经济条件很一般,爸妈都去世了,但是出于对妻儿的责任感,他平时不敢乱花一毛钱。
这次吴华愿意出来“旅游”是因为耿憨许诺所有费用他包,反正他回去可以找老板报销。
丁广面色严肃,又问了一次他们两人的看法,其实各人心中都憋着一大堆疑惑和问题,可偏偏又无人能解答。
“我们是不是卷入了某个犯罪交易当中?”吴华问道,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可是三人都觉得荒谬,他们所见到的四个交易人,各个都身怀绝技,干什么不能发财致富,犯得着鬼鬼祟祟的在深夜里来交接什么“信物”吗?
再说了,信物呢?信物哪里去了?听说过,没见过啊!更奇怪的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没见过钱似的,一百元就能把他们全打发了,这到底是玩的哪出啊?
他们双方要交接信物,为什么完全不认识对方的人?难道不能打个电话事先沟通好吗?
想到打电话,丁广突然问道:‘憨子,你手机有信号了没?有信号的话,我们报个警吧。”
耿憨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我早看过无数次啦,完全没有信号,手机的电也快没有了,为了省点电,我已经关机了。”
丁广听了不由得一阵失望,现在看来,只能往南走,也就是顺着下山的方向走,看看今天能否走到县城,对了,那个县城的名字叫“云城”。
当然,从原路下山就会经过那个可怜的老头家,只是三人脸皮再厚也不敢去造访了,总不能又说被匪贼抢了啊。
匪贼成天没事干,就盯着三人的衣服抢吗?匪贼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他们刚刚走出一小会,就听到右边山脉传来轻微的“嘚嘚”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马蹄声,而且还不止一匹马。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丁广意识到这是有人要来了,他心情悲喜交加,喜的是可以得到帮助了,最起码匀几件衣服给他们,悲的是自己这身白花花的大好肉体又要被不少人看了去。
不过借口倒是现成的,还是老头教给他们的——“遇到匪贼了”。
三人谁都没有想过是不是要躲一下,毕竟在新中国的天下,哪有那么多坏人,他们一天之内碰到了两拨“坏人”,不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吗?
在丁广看来,那些神棍不过是练了几天武术,要说杀人,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啊。
三人索性豪气冲天,背手仰头,迎风而立,“裙摆”飞扬中,三个光溜溜、亮晃晃的大白屁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