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师气急败坏的下楼来,一把打掉丁广手中的石子,瞪圆了眼睛,贴他的脸叫道:“不能往这里面扔东西!”
丁广一愣,嘟哝道:“你又没说。”
张药师几欲发狂,“我现在告诉你了!再要看到你扔石子进去,你就跟我提早消失吧!”丁广错愕,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张药师这才返身上楼了。
丁广心中一动,心想如果扔了很多石子进去,是不是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些土匪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几排房间里甚至连灯火都没有,不知道这些土匪在黑暗中能干什么。
这跟电视里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土匪生活相去甚远,这样的土匪当着有什么意思呢?
又枯等了几小时,估摸着到了深夜,耿憨再次送来一车草药,丁广抓住机会问了几句。
首先耿憨也不知道吴华被派到什么地方做事去了,暂时还没有见到面。
第二,他的工作就是整理和运送草药,再加上喂马,工作需要细心,但是不算累。
最后,他们两都一样,没有任何人给他们提供食物。
丁广听到这里心凉了半截,这伙土匪不管饭,岂不是要活活饿死自己吗?而且到现在也没让他们休息,难道连觉都不让睡了?
他心想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迟早要挂在这里,把草药和水搬到楼上后,他对着张药师鞠了一躬,说道:“下午是我做得不对,还请张哥原谅。”
张药师闻言不动声色,说了句“算了”,继续盯着大锅。
丁广乘机问道:“为了防微杜渐,想请教一下张哥,丢了石头进去会怎么样呢?”
张药师还是目不转瞬,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
丁广还想再问,却见张药师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知趣的退出了石屋。
丁广累得筋疲力尽,本想靠着石屋墙壁睡一会,可偏偏千头万绪,搅扰着他无法入睡。好不容易又挨过了一会,这时一个土匪走来,对着楼上喊了一句:“张药师。”
张药师在上面答道:“知道了,今天可以了。”
土匪把丁广领到石屋左边的一排木屋前,指着其中一间,说道:“你住这间房,明早有人叫你。”
然后一指门上的一个铃铛,嘿嘿笑道:“你最好老实待在里面,不要出来,不然……”
丁广一看,暗道晦气,看来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这铃铛在门外面,自己进房后就不可能够到这个铃铛,而只要自己一推门,铃铛就会响起,这些土匪太狡猾了。
进屋之后,借着外面的月光,发现这间房才三米见方,不过是一间小卧室的大小,倒还干净,地上摆三个草做的蒲团,没有床,没有窗户,没有厕所,这内急怎么办呢?
丁广刚想要问,那土匪早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到那三个蒲团,排成一排,“和衣而卧”,好在附近有地热,因此房间里倒也不太冷,只是有些气闷罢了。
他躺下后逐渐收敛心神,不一会就安然入睡。
睡得正香时,只听得门口铃铛“哗啦”一响,门被拉开,丁广惊坐起来,一个土匪站在门口,而外面已经天亮了,丁广知道自己该“上工”了,土匪把他押到石屋前就走了。
他千想万盼的早餐又没了着落,只能是在心中把这伙土匪祖宗18代问候了个遍。
在石屋里见到了张药师,丁广与他打了招呼,张药师的态度比昨天稍好,但也只稍微点了点头,似乎怕跟丁广过多接触。
丁广心中一动,难道这个张药师也是被挟持到这里帮土匪炼药的?如果是的话,也许自己可以争取到他的协助,这样“越狱”的成功率无疑要高出很多。
早上耿憨送来了一车草药,丁广刚想跟他说说自己的想法,耿憨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板车后面,急不可耐的说道:“我昨天晚上见到吴华了,他只交代了一句话:三天内必须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