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听说不是土匪,当下大定,至于死人,他们几个在那个坟墓山洞里呆了那么久,恐惧感早已大大降低了。
他越众向前,拍拍耿憨的肩膀,耿憨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几人打着油灯一看,确实有个人躺在地上,看服饰就是土匪,心口位置有一大滩血迹,早已经凝固,不远处,还有两具尸体,也都是土匪。
其中一个是监视吴华的土匪,另一个是监视耿憨的土匪,最后一个想必是北门的守卫土匪。三人均是心口处被尖利物刺穿,一击毙命。
这些土匪个个都是练家子,要想用一招把他们三个同时干掉,那人岂不是绝世高手吗?
丁广还待再查看一下,却见吴华和耿憨耳语几句,两人蹲下来,开始在两个土匪身上扒裤子,丁广脸一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个!
扒死人裤子穿,这也太晦气了吧!
不行,自己也得扒一条,实在是这个超短裙已经基本丧失了蔽体的功能了,天快亮了,总得见人不是?
三人嘻嘻哈哈的穿上土匪的裤子,也学着土匪把裤脚一绑,感觉安全了不少,裆下再也不冷风嗖嗖了。
至于衣服就算了,因为都被血染透了,要多脏有多脏。四人又检查了三个土匪尸体,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三人心情还算不错,要是这三个土匪没有被杀,现在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丁广瞟了眼张药师,却见他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
他也懒得问,反正天亮以后自己三人还是上山走回去,找到公安局报警,至于他,爱去哪去哪,虽然双方有过合作,但也谈不上什么朋友感情。
丁广招呼一声,大家继续前行。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忽然听到右手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话语:“我就知道还有漏网之鱼!”
丁广一听,全身汗毛炸起,几乎跳了起来,他大吼道:“谁!出来!”四人脸色苍白,直直的盯着右边黑暗处,却无人应答。
丁广心知不妙,所谓“漏网之鱼”早就把这个人的身份揭示出来了。
那几个土匪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现在他等在这里是为了守株待兔,诛杀自己这些“漏网之鱼”。
丁广连声催促大家快往前走,对这种高手而言,最忌讳停在原地,那等于是自杀!
他边走边大喊:“这位…唔,这位高手,我们可不是坏人,不是匪贼,我们是被匪贼劫持到这里的良民,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守法公民,你嫉恶如仇,你去杀贪官,我们一定顶你!”
慌乱中,他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这样居然走出十几米。
他心里焦急,按理来说,现在应该马上吹灭油灯,然后分散开来,这样也许还能逃出几个。
敌人在暗,自己在明,拿着这盏灯,简直就是为这个杀人犯掌灯,自己却看不清两米以外的任何物体,实在是危险之极。
可是人在害怕的时候,扎堆是本能,尽管这样实际上并不安全,可是心里却好受不少。
四人慌慌张张的走着,丁广随意一瞟,突然看见两棵并排的大树,他大叫着,拉着众人往大树那儿移动,同时在鞋子里抽出了什么东西塞给耿憨。
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丁广只见一把细长的剑刃从自己眼睛前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划过,目标却是最右边的吴华。
吴华本能的一偏头,竟然躲到了张药师身后,这长剑跟着吴华的头也一偏,嗖的一声,贴着张药师左耳划过!
张药师呆立当场,双眼圆睁,手脚瑟瑟发抖,眼见着这把长剑飞速被抽回,他终于“哇哇”大叫起来,对吴华破口大骂。
丁广在此人刺出一剑后匆匆撇了一眼,但见得这人身形挺拔,居然穿一身束腰深灰色长袍,属于奇装异服。
虽然没看清五官,但也颇有点出尘之意,看来连武术到了很高境界的人,气质确实会改变,只是不知道此人为什么喜好杀人,难道还是把自己当土匪了?
他来不及多想什么,继续扯着众人往那两棵大树边靠近,同时对耿憨快速耳语了几句。
忽听见“嘿嘿”两声调笑声,几人一阵紧张,感觉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不知道下一剑又会刺向谁,看来此人是有心耍戏自己这些人,把杀人当做游戏,绝对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