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为这些死者超度,据说这句佛号因为有阿弥陀佛本人的大愿在里面,所以具有不可思议的大功德。
吴华皱眉道:“我们赶紧走吧,我闻着这股尸臭不舒服。”
丁广一愣,他什么都没闻到,但是想到吴华在碉堡中跟几具尸体待了两天多,他对于尸臭的敏感也许要远远高于自己。
于是他们只得往回走,看来那女孩并不知道关人的地方,所以又得重新开始寻找了。
三人在先云宗内无头苍蝇似的的乱转,幸好院内没人出来,闲云宗在暗地里干着伤天害理的罪恶勾当,自然害怕传扬出去,所以院内几乎没有杂役。
忽然丁广闻到一股草药味,他心中一动,顿时想到那“炼体药”了,难不成张药师又回到老岗位了?
他吩咐吴耿二人跟着自己,他左闻闻右闻闻,跟狗一样循着味道来到一处大石屋前。
闲云宗院子里的建筑几乎都是木质结构,突然出现一个石屋显得格外突兀,这石屋有一根长长的烟囱,草药味也许就是从烟囱里散发开来的。
他们白天没有发现异常,估计是因为闲云宗为了掩人耳目特地等到晚上才炼药,这个做法跟碉堡刚好相反。
丁广放慢了脚步,悄悄靠近,见那石屋门口站立了两名弟子,身穿长袍,应该是低级弟子。
他对耿憨和吴华打个手势,要二人不要紧张,三人能进到这里,被低级弟子拆穿的可能反而降低了。
他手里揣着令牌,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经过大门口那一折腾,他的心理素质已经大大提高了。
他迎着门口两弟子的直视目光,走到门口中央,淡淡的说道:“打开!”两门卫一愣,其中一个走上前来,身子一躬,说道:“宗主……”
话还没说完,就见丁广把手一摊,那守卫看到令牌,非常知趣的退下,一句废话都没有。丁广对他的知趣很是欣赏,点点头,有心想再交代几句,又怕言多有失,只好推门进入石屋。
进屋后是一堵石头垒砌的玄关,屋内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他们三人绕过玄关,见到石屋中央有一石灶,灶上摆着一口铜锅,里面雾气蒸腾,铜锅上方就是那大烟囱。
石灶和铜锅已被熏的漆黑,灶和锅之间有火苗不时蹿出,看来这地方跟碉堡炼药有些不同,碉堡用的是地火,这里烧的是柴火,房间里烟雾缭绕,但是通风条件还算不错,只是略有些呛人而已。
丁广左右一看,却没见着张药师,难道他竟然不在这里?
他们走近那口铜锅,想看看锅里的所谓炼体药是什么,这时在灶后面站起一人来,丁广吓了一跳,定睛看去,瘦瘦干干,邋邋遢遢的一个人,不是张药师还是谁?
张药师见到三个身穿高级弟子服装的人并没在意,一会后,见三人站着不动,他抬头一看,见前面那位对他挤眉弄眼,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丁广三人!
张药师原本没指望丁广他们会来救自己,双方萍水相逢,虽有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写下求救信号只是聊表慰藉罢了,没想到啊,苍天偶尔还是有眼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药师总觉得眼前这三人似乎跟仙界其他人不太一样。
丁广笑嘻嘻的说道:“张哥,别来无恙啊,又操起了老本行啊,看来出门在外还是得掌握一门手艺,靠着手艺能吃遍天下,呵呵。”
张药师双手一摊,说道:“我说我是被劫持的,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吴华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说,你炼这些鬼药,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张药师闻言一呆,然后怒道:“我跟你们说过了,我就来了九天,炼制了两枚血魔锻体丹,你们爱信不信!”
随后他又往地上一坐,说道:“我并不强迫各位来救我,你们若是觉得我也是死有余辜,那你们就走吧。”说完眼睛一闭,不再理睬人了。
丁广把吴华拉回身后,笑道:“我是这么想的,这闲云宗拿人炼药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如果张哥是一直在此炼药,似乎跟闲云宗的关系应该会更融洽一些,很明显,张哥似乎并不认识那变态刘智。”
“所以,这些所谓炼体药以前是由别的炼药师来炼的,而不是张哥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