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摇摇头道:“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跨海的办法,谁都靠不住,只能自己想办法。这块牌子虽然只能传送走一个人,但总比全军覆没强吧,至于谁用,那到时再说,希望我们能找到其他更好的办法跨海。”
丁广说完,走到高队长身边,从他怀里掏出了那块牌子,只见那牌子是黑色玉质材料的,一面刻着个太阳,一面刻着一轮弯月,丁广翻来覆去的把这块玉牌看了又看,奇道:“这是日月神教的令牌吗?”
耿憨笑道:“广哥你是小说看多了吧。其实很多原始部落都是从崇拜日月星辰开始的,发展到后来就成了一种信仰,或者文化吧。”
丁广点点头,说道:“有道理,这块牌子先放我这里,但我说一下,如果我们真找不到其他方法跨海的话,就抓阄来决定谁逃走。”
耿吴二人都点点头,吴华一指地上的高队长说道:“他怎么办?”
丁广笑道:“当然是把他弄走,叛军一会就来了,要是看他躺在这里,我们也别想用那传送阵了。憨子,你给马喂点解药,还是让高队长骑马吧,谢谢他送来一个跨海的名额。嘿嘿。”
耿憨点点头,蹲下身子在马嘴里塞入几粒解药,嘴里咕哝道:“你这用量也太大了,居然把马都药倒了。”
丁广嘻嘻一笑,他在听到巴大人谈到传送阵的时候就意识到巴大人是想要派高队长跨海去“公干”,机会难得,于是他抓了一把蒙汗药在手中。
高队长目送巴大人离开时,目不转瞬的盯着巴大人,丁广蹲下身子把手里的蒙汗药吹了出去。
在这黑暗的山谷中,月光也照不到这里,这把蒙汗药丁广吹得很是畅快,以至于药粉飘得到处都是,除了高队长吸了些进去,连他身边的马也未能幸免。
不一会,马已清醒并站了起来,吴华把高队长和梁武都堆在马背上,耿憨见状很受启发,把王吉也放在了马背上。二人很是轻松的伸展了一下手脚,显得快意之极。
吴华说道:“广哥,你太累了,冰仙子还是我来背吧。”
耿憨呵斥:“你又想占冰仙子的便宜是不是?冰仙子是不可能离开广哥身边的,我的意思是,广哥,我跟你一起抬冰仙子,你抬脚,我抬身子,你也休息一下。”
丁广怒道:“滚!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墨迹。我们得赶快走了,北岛郡就快丢了,我们要赶快通知张哥一起逃。”耿吴二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张药师,广哥不提他们都忘得差不多了。
三人出发,吴华牵着马走在前面,耿憨和丁广并排走在后面。
吴华问道:“广哥,你怎么知道北岛郡快丢了呢?”
丁广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听姓巴的那意思好像是说封印大阵只要一破,叛军就此有了北岛郡作为立锥之地了,似乎是叛军跟杨丰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
耿憨问道:“也就是说,杨丰负责把封印破掉,然后再把北岛郡让给叛军?那杨丰图什么呢?”
丁广答道:“你怎么知道是杨丰负责把封印破掉呢?封印破去后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叛军。我估计是杨丰派人去大阵内部搞破坏,由叛军的高手在外面轰击大阵。”
“这大阵本来就不稳定了,压阵宝物一旦离山,大阵威能进一步下降,于是内外配合,大阵就彻底崩溃了。这就是我推断为什么姓巴的知道封印已经破去的原因。”
耿憨和吴华都是大点其头,叛军在北岛郡内陆,而大阵不过刚刚被破才两天,叛军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能说明他们也派人参与了,从阵内的人员构成来看,只有叶剑一人算是叛军的人,他还被龙云干掉了。
所以这么推断下来,只可能是叛军的人在阵外配合了,毕竟大阵不可能自己崩溃,即便压阵宝物全被取走也不可能。
丁广继续道:“叛军负责破掉大阵,而且以此为筹码跟杨丰交换整个北岛郡。我不知道杨丰从中得了什么好处,但大阵一破,杨丰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坐船跨海逃走了啊!”
他的原计划就是希望跟随杨丰的船一起跨海,但是从封印大阵崩溃时的情况来看,杨丰根本没打算让自己这些人活着回来,所以寄希望于杨丰等于是与虎谋皮,更何况,杨丰此时恐怕早就走了。
吴华又问道:“广哥,那处地脉是怎么了,听姓巴的和这姓高的的意思,那里似乎不会爆炸了?”
丁广还未说话,耿憨就笑道:“你摸摸看这姓高的裤子和鞋子,全是湿的,说明那里面全是水,既然有水,地脉火肯定早就灭了,还谈什么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