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缓缓放松下来,但并不收起手中的土阵盘,反而把金阵盘也摸了出来。他不敢回头看,生怕会弄出一点点声响,不过他刚刚看到的光罩是什么?
这时,那个被称作“应兄”的说话了:“单兄,你怎么如此鲁莽,你我二人私下见面,此事非同小可,你居然在客栈附近就大呼小叫的。”
丁广听他们一个姓单,一个姓应,心里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随即他想到了,城门口的那小伙下午跟他介绍过,勇王家来的小王爷的叫单平,相王家的叫应典,莫非自己身后站着那两个小王爷?
那姓单的哈哈一笑:“应兄你这隔音罩只能隔绝声音,却不能隔绝神识吧?”
丁广算是明白了,他所看到的光罩是隔音罩,这是一种简单而实用的法器,练气修士都能用,人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听不见。
这姓单的小王爷声线较粗,即便是压低喉咙说话也很大声,而那个应姓小王爷说话则斯文得多,加上他做事有条有理,相比之下,应姓小王爷更有“王”的风范。
那位“应兄”冷冷的说道:“单兄你不是说一时半刻的工夫就行吗?那还要隔绝神识做什么?我们早办事早回去吧,免得引起你那些护卫的怀疑。”
“单兄”呵呵一笑:“我随口这么一说,应兄怎么还上心了?只是这次出来确有诸多不便,特别是我水叔,几乎寸步不离,毕竟那东西太过珍贵……”
“应兄”接道:“我明白的,唉,我那三个护卫何尝不是如此,真是搞不懂,我们家主到底是派人保护我们还是在监视我们?”
他微微叹了口气,又低声道:“我们两方家主在朝堂上已是水火不容,我们却在私下交易,这要是被人发现,恐怕我们回去后会被禁足的。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丁广算是听明白了,他们两绝对就是是单平和应典,勇王和相王不和,但他们两却私交不错,这次深夜出来,他们似要交易什么东西。
单平嘿嘿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还是应兄细心,既然如此,我们快快交换看看吧,这东西用神识扫个几遍就行了,完事后我们赶快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丁广吃了一惊,单平提到用神识,难道他们都是筑基修士?幸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他虽然有些手段,但要同时对付两个筑基高手,那是绝不可能,逃都别想逃。
而他们的交易也奇特,并不是一方拿灵石买卖,而是把各自的什么东西交给对方看,丁广推断很可能是功法或者法术,这类东西任何门派、家族都是不允许外传的,难怪他们要偷偷摸摸的出来交易。
那应典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你那东西是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的,我可是为了和你交易从家里偷出来的,此番风险……”
单平也叹了口气:“我们的长辈闹得厉害,说起来,都是为了那点权势罢了,其实他们早已位极人臣,还这么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他日若是我两当上了这王爷……”
应典噗呲一笑:“单兄居然还有如此抱负,难得难得,只是勇王一脉近些年来愈发式微了,单兄不知还能不能等到登上王位的那一天呢,呵呵。”
听到应典的挖苦,单平也不生气,他嘿嘿一笑,说道:“权利争斗嘛,此消彼长,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勇王一脉又起来了呢?”
应典“哦”的一声,似乎很意外,他问道:“勇王是有什么应对之策了吗?”
单平说道:“我勇王再式微,也比那忠王强,你我两家的长辈争斗,倒是把忠王挤到角落里去了,哈哈。”
丁广见单平突然扯到另外一个忠王身上,心知他刚刚失言了,勇王跟相王争权,现在相王占了上风,但勇王一定有所动作,单平跟应典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把家族的大秘密说给他听。
果然,应典“哼”的一声,冷冷的说道:“单兄毕竟还是信不过我,你我相识多年,堪称莫逆,原来在单兄心中还是更相信家人……”
丁广听得咧嘴一笑,这应典为了套情报什么鬼话都说出来了,那单平天天跟家人在一起,他不相信家人难道还要去相信一个外人吗?
单平听到应典这么说却急了,他“哎呀”一声,说道:“应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知道我此次把这东西带出来是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