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鼓足了勇气,再次把乾山剑召回到手里,这次他要开门见山了:“小剑,很明显,这么飞也不是办法,这会显得你比敌人还可怕,我们换种方式好吗?”
他说完把乾山剑放在了地上,说道:“你先别动,听我说,一会我双脚会踩上来,我说走再走,没我的吩咐你可别乱动,这是第一点。”
“第二,你别飞太高,我怕高,你飞这么高就行。”丁广说着把手抬了一下,大约是离地两米的样子,“还有,你别飞太快,特别刚开始的时候,等我适应了再慢慢加速好吗?”
见乾山剑乖乖的躺在地上,丁广深吸一口气,带着满脸的悲怆与视死如归的心态踩上了剑身,乾山剑有两尺长,约50多厘米的样子,丁广虽胖,但也足够也站得住。
他吩咐道:“起,你先把我托起,慢慢来,哎,对的。”他双腿弯曲,摆出一副随时要“跳崖”的姿势。
乾山剑依言颤颤巍巍的把他抬了起来,也不知是丁广太重还是乾山剑太紧张。
来到空中,丁广说道:“可以飞了,慢点!”乾山剑果然托着他慢慢往前飞,速度不会比他自己跑更快。
稍稍适应了一下,然后他要乾山剑飞快点,随着速度的提高,他慢慢由一开始的担心害怕转变为兴奋惊喜,实在是这飞一般的感觉太爽了!
若论舒适程度,他这踏剑飞行远比不上跟盛冰“双飞”,盛冰飞行时,她的周身有灵气罩,可以挡风,可以保暖,人在灵气罩里面显得从容不迫,适合长距离飞行。
而踏剑飞行则不同,速度只要稍快一些,丁广脸上的七孔就被灌满了风,他都不敢张嘴,因为张开容易闭上难,好容易闭上了嘴,但嘴唇却被吹开了,丁广呲着一口黄牙在风中沐浴。
但这样飞行帅气啊!丁广仿佛有种滑雪般的快感,两边景物“嗖嗖”飞过去,而他就像在空中开着一辆敞篷跑车,这样拉风的形象,回了地球一定能成为超人那样的英雄啊!
正想得开心,丁广突然发现前方是一片树林,他正要指挥乾山剑升高,但乾山剑已经一头扎进树林里了。
随着乾山剑在林中穿梭,丁广只觉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足有四五人合抱那么粗,他见乾山剑还不改变方向,于是急道:“快,转弯,转弯啊!”
他说完此话时,一人一剑已经距离大树很近了,乾山剑当即往左一个急弯转过去,而丁广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甩出,对着大树迎头撞了上去!
丁广心中大惊,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他四仰八叉的贴在了大树上,随即又狠狠的跌落在地。他眼前一阵发黑,脑子被撞得晕晕沉沉,除了浑身疼痛以外,他还感觉鼻中有两股热流滴下。
用手一摸鼻子,入手鲜红,全是热腾腾的血,他愣了,这次倒是屁股着了地,但问题是脸先“着树”啊,难道杂修就注定不能飞行了吗?老天爷何其不公啊!
这次乾山剑似乎知道闯祸了,它偷偷飞到丁广身旁,然后默默悬浮在空中,等着丁广的一顿狂骂。
丁广看了眼乾山剑,心中很是气馁,实话说,这也不能一味怪它,它是飞剑,它有它的飞行轨迹和习惯,自己无法要求它完全改变,因为这一变,飞剑将不再是飞剑,没了凌厉,没有傲气。
他明白,事情的关键在于自己和乾山剑没有紧密结合,完全是分开的两个个体,它转弯的时候并不能把自己也带着一起转,由于离心力,他当然会被甩出去。
他扶着大树站起,看了眼大树,心想这大树还真是坚硬,自己这么大力量撞上来,它居然动都不动一下,连片树叶都没掉下来。
好奇之下,丁广围着大树走了走,他发现此树背后被开了一个大口子,有一部分树芯已被挖空了,不过被挖空的区域不大,只有约足球大小,这点树芯对整个大树来说是九牛一毛,并不影响大树的生长。
他伸手到这个树洞里摸了摸,然后捏出了一些木屑,这些木屑呈金黄色,散发着一股清香,而这树洞周围的树干颜色却是白色,也没有任何气味,看来这大树孕育了什么珍贵材料,只是好东西已被人取走了。
丁广又抬头看了看,只见大树是针叶,长得有点像地球上的松树,但它的树皮更为光滑,颜色是白色,光看树干,又有些像白桦树。
他绕了一圈后回到乾山剑旁边,他很是无奈,正想收起乾山剑,但想了想,又问道:“小剑,你飞行时能不能让我固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