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保证她不是特.务吗?”李所提高了音量,“万一出了事,谁能负责?你吗?”
“你知道这会引起多大的损失吗?你付得起代价吗?”
于昊泽沉着脸没有反驳。
李所看他这个样子,好歹也是他的老上司的后辈,放软了语气:“咱们之间不都已经分析过了吗,上面已经把小鱼的范围圈定在了咱们这一片儿,而这里只有文雅同志的行为最为反常!”
“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关头来城里开店,实在不能不怀疑她的动机!”李所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那手艺明显就是从西方引进来的,她一个农村丫头怎么可能会?除非有人教过她!”
“她就算不是小鱼必定也是一个重要的线人!”
“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虽然我们办事要讲究证据。但在关键时刻,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就说万一,万一造成重大损失,你我谁能负起这个责任?”
于昊泽不知道把话听进去没有,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李所看见他这样子就来气,前面那么多事都做了,就连文雅这个嫌疑分子都是他报给他的,文雅也是他负责跟进的。
结果这要紧关头,该收网了,他说她不是就不是,那他倒是告诉他到底谁是啊?总不能他自己是吧?
恰逢这时,一位下属进来跟李所耳语了几句。
李所听完,精神大振,把那份下属交过来的报告甩在于昊泽面前,“你自己看看,你还说她不是?她这次自己都露出了马脚来!”
“还宣传她的店铺,当我们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吧!”李所红光满面,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文雅抓捕归案。
可于昊泽不为所动,他冷静地看完那份不带有一丝个人感情的报告,“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这所有的猜测都是建立在文雅是敌特分子的情况下,如果不是,那这些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李所简直要被气笑了,“你看看你这什么态度,你说的这像是一个党员该说的话吗?你现在是在包庇嫌犯!”
于昊泽敛着眉垂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李所气的伸手拿起桌上的墨水就要砸过去,转而想到这是上次老丈人送给他的派克墨水,一瓶老鼻子贵。他突然就舍不得了,又恨恨的把墨水小心地放到书桌上。
于昊泽的眉眼间划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他抬起头正色道:“我坚持我的观点,文雅会去学校是因为我昨晚给她透露了一些消息。我想如果真的是敌特,不会那么蠢的自投罗网。”
他顿了顿,“但我会继续跟进下去,她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我甚至怀疑真正的小鱼在拿她迷惑我们的视线,成了那漏网之鱼。”
李所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只能瓮声瓮气地警告他:“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你首先要对得起你身上这身绿军装!”
于昊泽立正敬礼,“是!”但他仍饶有闲心的想着,虽然军装和警服都是绿的,但他现在穿的确实是警服嘛。这李所生起气来都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