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熟练地拧开盖子，吹着瓶蒙了几口。他很喜欢尼古拉地扔酒瓶子的动作，这让他觉得，自己离出海已经不远了。

“尼古拉斯，海上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尼古拉斯取出一瓶果汁，扔给路飞，思索着在卡普船上的日子。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出发点不一样。

“艾斯，你问的应该是冒险生活吧，这我可没法回答你，虽然我也冒过险，但那都是狩猎时候冒的险。”

艾斯哦了一声，他知道尼古拉斯狩猎的本事，自己可学不来。

看着艾斯陷入思索，安慰道：“我呢，虽然在海上生活了好多年，但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冒险，不过有些经验我可以告诉你。路飞，你也过来听一听。”

关于黑胡子的事，尼古拉斯觉得必须要在现在打个预防针。

等到二人坐定后，尼古拉斯低着头，挑弄着火堆，夜晚的火光照映着脸色阴晴不定。

“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特别是那种平时看上去毫无威胁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底牌！”

艾斯路飞先是被尼古拉斯营造的气氛唬住，紧接着三个千万，像一把重锤，哐哐哐地砸向心头。

尼古拉斯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真的知道什么是海贼么？”

这样的问题，也许艾斯二人从来没有考虑过，也许两个人的答案各有所异。

先不说路飞，此时的艾斯有些晃神，这个问题对他来讲，像是触动了心里的那块伤疤。

尼古拉斯知道，作为海军的卡普来讲，可能不会和他好好解释，艾斯的成长环境也注定了，没有人会来做开导者这个角色。

当然尼古拉斯自己也没报多少希望。

看见艾斯的异样，尼古拉吸了口气问道：“罗杰你们都知道吧？”

艾斯沉默，路飞大声地喊着海贼王。

尼古拉斯继续说道：“罗杰的话，按照我的理解，他不是海贼王！”

路飞立马不干了：“罗杰怎么不是海贼王，他就是海贼王，他可是找到onepiece的人呢！”

尼古拉斯没有去管路飞的闹腾，转而注意着艾斯越发阴沉的脸色。

艾斯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内心。

“之所以说他不是海贼王，因为在我看来，他连海贼都不是，在我心里，他是冒险王，探险家，是一个历史的开拓者！同时，也是我的偶像！

你们也许没见过真正的海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罗杰不会。

什么是海贼，那是靠杀戮平民，抢劫财富，然后被其他海贼杀戮，被其他海贼抢劫的一群人。”

艾斯略有所思，这样的话语，给了他内心很大的冲击，尼古拉斯也不抱什么希望能一下子解开他的心结。

有些事情也不能多讲，十几岁的孩子能听得懂什么。

所以尼古拉斯只需要告诉他，最重要的一点。

“我只是通过自己的经历，总结出来两件事，第一个就是，一定不要小看任何敌人，即使他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第二个就是，不要去做真正的海贼！

艾斯，路飞，如果有一天，你们干出了对平民下手的事了，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

尼古拉斯右手狠狠一握，嘭地一声抓出一片涟漪。

艾斯路飞两人齐齐一震，也许，在他们心里，尼古拉斯就是那种平时人畜无害，结果却能揍地他们哭爹喊娘的那种人，不过还好，是自己人。

短暂的沉默中，二人各自消化了自己听得懂的信息。

接着，艾斯举起酒瓶子，大声说道：“我艾斯，不会伤害平民，但我依旧要成为海贼王！”

路飞也举起果汁：“我也一样，我路飞，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人！”

尼古拉斯微微点头，从善如流地举起果汁：“我尼古拉斯，路飞的副船长，就以见证两位海贼王为目标吧！”

“干杯！”